第45章(第2/2頁)

好你個嶽昌侯,本王看你才有病吧?

門裏,被這樣一說,江洛瑤也不是很確定了,她語氣有些疑惑道:“……可?能?是?”

外頭偷聽的盛玦:“……”

攝政王從未受過此等冤屈,整個人都委屈死了,他這段時間拼命克制拼命克制,結果落得什麽下場。

江洛瑤居然會懷疑自己不太行!

盛玦差點一口血湧上來,氣得眼前一陣發黑,好歹捏緊了樹杈才穩住了身形。

這一激動,他沒控制好力度,直接捏折了那根樹枝。

“哢嚓”一聲響,這整枝的枝幹連綴著旁支和樹葉掉到了地上。

盛玦閃開此處,額頭的小青筋一直跳個不停。

門內的談話聲停了。

沒過一會兒,嶽昌侯走了出來。

盛玦咬著後槽牙,明明氣到發噎,還要客客氣氣地問候他:“侯爺聊完了?”

嶽昌侯背著手,從頭到腳把他審視了一通,而後重重哼了聲氣,轉身走了。

留下一句——以後對本侯女兒好一些。

盛玦不知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惱火,更摸不準嶽昌侯到底什麽意思。

他只知道……自己和嶽昌侯的關系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嶽昌侯也算是自己這個攝政王的左膀右臂,朝堂大事兒,外敵來犯之時,自己都會與嶽昌侯徹夜詳談一番,兩人難得知心信任彼此,辦事兒格外高效。

也正是因為有對方的效力,自己才能穩住這盛世朝堂。

那時候,嶽昌侯見了自己,還會客氣恭敬地行禮問候,自己也會很快地扶起對方,尊敬地說一聲“侯爺勿行這些虛禮”。

而自己在欠了對方恩情時,對方也從未借此要求過什麽,更不會要挾著索要一些好處。

唉……

以前有多和諧恭善,現在就有多麽的雞飛狗跳。

盛玦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從自己拐走他女兒以後,嶽昌侯見了自己根本不行那些虛禮了,甚至有時候直接連名帶姓地吼自己。

要是再細想一下——對方拿白眼翻過自己,拿木棍試圖襲擊過自己,重重哼氣且甩過自己臉色,甚至差點拿劍刺向自己。

盛玦:“……”

自己不就是搶了她女兒,又嘲諷了他幾句麽?至於如此跳腳嗎?

他簡直不明白了。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盛玦不覺得這有什麽,只覺得是嶽昌侯小題大做。

得虧對方是長輩,就算任性刁蠻了些,自己也得讓著,誰讓他年紀大,脾氣也大呢。

盛玦這樣一自我安慰,頓時覺得心裏好受些了。

今日之事倒也全然不是壞的,至少知道了自己還有機會可以上門提親去。

盛玦面無表情地推了門,進去二話不說就賴著不走了。

他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虧。

怎麽就讓江洛瑤以為是自己不行呢。

往年那麽多年歲,他也不知道世人是怎麽想自己的,雖然自己從未有過要娶妻的消息,但也沒聽過有誰說自己是因為不能人道,這種謠言第一次聽,還是從嶽昌侯嘴裏得知的。

盛玦覺得很是荒謬。

別人這樣想也就算了,怎麽江洛瑤也這樣想自己呢?

“本王待你不好嗎?”盛玦面色驟冷,猛地抓住她細腕,一字一句地盯著她問,“江洛瑤,是不是本王越客氣,你便越得寸進尺。”

江洛瑤微微一偏頭,用那副盈潤若水的眸子看向他,眼神中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

盛玦厲聲:“不許撒嬌。”

她還是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看他。

燈下看人,愈發能突出絕色容顏,盛玦本是審視著她的,誰想卻看越覺得對方肌理細膩臉龐白皙,和溫軟黏人的貓兒一樣,做錯了事兒就知道自己是貓了,用那雙無辜清澈地眼神望著人時,就算再冷硬的心腸,都能給柔化了。

盛玦松開她的腕,又捏住了對方軟糯精巧的下巴。

江洛瑤輕輕抽噎了一下,鼻頭微微泛著粉,下頜擡起一個微弱的角度,像是倨傲不肯認錯,又像是主動地請求和好,她擡眸,長睫微顫,極亮極黑的眸子裏倒映著盛玦,好像要把對方給濡化了。

“王爺為何這般想我。”江洛瑤含含糊糊地蹭了蹭他虎口,像是有點委屈上了,“爹爹方才逼問我好久,結果王爺回來還要再責怪我。”

盛玦一下子便心軟了,他指腹壓了壓對方瑩軟的唇肉,好像聞到她身上的香軟味道。

他不自覺地湊近,鼻息近在咫尺:“本王沒有這樣想,但是方才那話確確實實是你問的,你又怎麽解釋。”

江洛瑤沒有給他解釋。

就在盛玦準備撤開些的時候,江洛瑤卻突然毫無預兆地貼近了,用鼻尖親昵地碰了碰他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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