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4/4頁)
只能當作他春夢一場的客人,無法控制他的舉動。
唇瓣忽地一疼。
盛棠睫毛抖了抖,白皙的下頜被捏住。
伏寂半眯著狹長眼眸,報復性地在她嘴唇咬了咬:“你在走神。”
盛棠張嘴想解釋,還沒出聲,半曲的右膝被只手往外推了推。
耳畔落下一聲低沉的悶哼,她抓著伏寂衣袍的手指驟然一緊,身體微微顫著,咬唇說不出話來。
伏寂維持著清醒,感受著時間的流逝,懷裏的人已經昏睡了過去。
他低頭親了親盛棠泛紅的眼尾,想把她喚醒......
每次合歡之後,正如阿棠所說他會難受,靈力不斷從丹田流逝,靈核顫動,產生的痛意時常讓他全身都難以動彈,麻木許久。
不過,他更難受的,其實是在合歡時感覺被束縛得厲害,幾次想把礙眼的衣物扯掉,都被阿棠按住了。
阿棠告訴他,沒有理智的邪修才會如此,他們正經人合歡,都是要留一件裏衣的。
伏寂只有穿得寬松些。
盛棠並未昏睡,她在暗中尋找時機,將伏寂的夢境與現實連接在一起,以免露出破綻。
可今夜伏寂不知怎麽了,始終維持著清醒。
她都睡著了,他竟還在咬吮她後頸,兩三下的功夫,似乎又躍躍欲試。
盛棠懷疑外界已經日上三竿,沒辦法,她假裝醒來,拽著他衣襟吻住了那張薄唇。
伏寂漆黑的眼睛微微睜大,一直維持的清醒狀態,出現了破綻。
黑屋裏,先一步從夢境退出的盛棠,稍一還原,在伏寂耳邊打了個響指。
伏寂脖頸被兩只胳膊圈著,低頭感受著女孩唇間的柔軟,神智一恍惚,牙尖像不自覺用了力,懷裏的身影吃痛顫了顫。
伏寂便換個地方,輕輕咬住她軟白的耳垂。
“可、可以了,”昏暗中,響起帶著退縮之意的顫音,“我困了,我們睡覺了吧。”
伏寂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每夜都是如此,阿棠似乎體質不好,很容易累,他其實尚未修夠。
但盛棠帶著熟悉的氣息,主動鉆到他懷裏,伏寂心底發軟,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這份小獸投誠似的親近。
他強行按下心裏的欲望,伸手將人攬入懷裏。
手臂緊緊圈住熟悉的腰肢,空落心頭仿佛被填滿了,那一刻的滿足感,讓伏寂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像抱住了全世界。
雖然記憶模糊,不記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日子。
但他記得她吃東西時,漲鼓鼓的雪白臉腮。
瞧著分外柔軟。
盛棠每次都用這招。
在黑暗的屋子裏,從夢境退出,用清潔術假意將兩人打理完,拖著伏寂睡一覺,過幾個時辰再離開屋子,神不知鬼不覺。
但這次她一覺睡醒,拉著伏寂離開小黑屋後,少年站在屋外,一直盯著她脖頸。
許久,他低聲道:“不見了。”
盛棠察覺他的視線,意識到他在說什麽,耳根微紅:“幾個時辰,早該消了。”
“我體質很好,受傷過不了多久,傷口就能愈合,上次我被紙人刺傷,你都看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差不多痊愈了。”
盛棠自認沒說假話,這番說辭也有理有據。
可她話音剛落,伏寂微涼的指尖,就捏著她耳垂輕輕摩挲起來。
“這裏的還在,”
盛棠一愣,伏寂俯身湊近,緊緊盯著她軟白耳垂上一點微紅的牙印。
“明明和頸間時間差不多,阿棠,這裏......”他低著嗓音,意有所指道。
“我還只是輕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