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 薄詔&蔣意歌(7) ◇

◎“阿詔哥哥”◎

沒有從薄詔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蔣意歌有點失望。

但好歹也不是別的女人的名字,應該不是。

哪個女人的名字會叫“狼崽”。

這時,她聽到了一聲:“蔣意歌。”

淋浴間的水還在放著, 薄詔把著蔣意歌的腰, 眼底很深。

他還有點猶豫, 但手上一點沒松。就是這麽矛盾。

就像從上車到進門,他有很多次機會放她走、讓司機送她回去,但是他都沒有。因為他不想放她走。

就算她這一刻清醒過來想走, 他也不一定會放她。

他只是要把趁人之危偽裝成你情我願。這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 十足的資本做派。

而蔣意歌聽到自己的名字,覺得足夠了。

至少薄詔這一刻叫的是她的名字。

她踮起腳, 吻上他的喉結, 舌尖輕輕挑了一下。

濕熱微癢, 讓用無情冰冷的鋼筋混凝土和金錢富貴鑄就的摩天大廈從最底下的開始崩塌。

薄詔再也無法思考。

算了。

本來就是合法的關系。

花灑裏的熱水兜頭澆了下來, 帶起身體的一陣顫栗。

眼前都是氤氳模糊的,蔣意歌有點看不清薄詔的臉。

這樣也好, 在水汽的遮掩下可以盡情放縱。

薄詔耐著性子, 一點點與她熟悉。他懷裏的蔣意歌咬著唇,被水淋得睜不開眼睛, 臉上早就不見往日的清冷,身上的冰冷像是都被攪化了。

他只有一只手得空, 還得扶著她,就低頭吻掉了她臉上的水。

蔣意歌睜開眼睛, 看到薄詔輪廓英挺的臉, 和平時很不一樣。

這是她夢裏的人。

一滴水順著他的下頜落到了她的臉上, 她被這滴水燙到了, 心裏一動, “阿詔哥哥。”

她這一聲喊得很輕,還混著花灑的聲音,薄詔沒有聽清,只聽到“哥哥”兩個字。

“什麽?”薄詔另一只手上沒停,試探後陷了進去。

身心跟著同時緊繃,蔣意歌清醒了幾分,隨口找了個解釋:“不要哥哥。”

薄詔忽然想到之夜,她喝多了,睡著的時候喃喃自語,也在叫著什麽哥哥,不知道是她以前的哪位藍顏知己。

他沒好氣地問:“這麽喜歡管男人叫哥哥?”

蔣意歌被問得一懵,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她來得及多想,薄詔的手上重了幾分,她的思緒就渙散了。

過了一會兒,蔣意歌的腦袋靠在薄詔的肩頭,被他抱了出去。

她被放在了他的床上。

都是他的氣息。

這讓她的心跳變得更快。

蔣意歌半睜著眼睛看著薄詔。他的肩膀很寬,把她的視線完全遮擋,肩頭還帶著被她剛才抓出的痕跡。

他是薄詔,是她迫不及待滿懷愛意接納的人。

薄詔一只手撐著身體,另一只手的指關節輕輕刮著蔣意歌的臉。

蔣意歌不知道他為什麽停了下來,都這樣了。

薄詔的手來到靠近她下頜的位置,虎口卡著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臉,說:“叫阿詔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較什麽勁。

就是想到了很膈應。

恍然間,蔣意歌懷疑他是不是聽到了,但又不像。

薄詔把這一刻的安靜當成了她不願意,微微皺眉,“到我這裏就不願意了。”

小時候不是這樣叫他的?

他居高臨下,強勢地捏著她的臉,猶如主宰她的神。

什麽叫到他這裏就不願意了。還有哪裏。

蔣意歌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他是真的喝太多了。

她怎麽可能不願意。

蔣意歌閉上眼睛,用手臂壓在了眼睛上,猶豫兩下,叫了聲:“阿詔哥哥。”

她終於可以借這個機會當著他的面叫出口了。

第一聲她還有點不敢,就像當賊的第一次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緊張、心虛,害怕被發現。

因為帶著克制,蔣意歌的聲音又帶上了幾分清冷。但在薄詔聽來,這是靡靡之音。

不滿的情緒頃刻消散,清醒也跟著消散了,只剩下本能,想要占有。

漸漸地,沉淪的蔣意歌忘了什麽是克制,變得肆無忌憚:“阿詔哥哥。”

“阿詔哥哥。”

“阿詔哥哥……”

……

聲音到後面變了調,伴著急促的呼吸。

今晚蔣意歌帶著一堆男愛豆遇上薄詔帶著他的新歡,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的消息在這個夜裏傳得很快。

吃瓜、看戲、湊熱鬧,什麽樣的人都有。

而八卦中心的兩人正在一張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

按季節來說,現在已經是初秋了,但是北城仍然很熱。

房間裏的空調開到很低,還是汗流不止。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蔣意歌就醒了。

房間裏一片淩亂,床邊的地上好幾個包裝。

他們鬧到很晚才結束,她雖然很累,但後來也沒有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