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4/7頁)
好差勁哦!
弟弟一定以為它在偷懶。
小森蚺心想可憐可憐的弟弟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偷偷出來玩,於是在監督它挖地洞。因為,沒有地洞,弟弟會害怕成年蛇而不敢出門,它也沒有能力保護弟弟不被成年蛇傷害。
小森蚺唯一能做的就是加油挖地洞,讓弟弟更早些出門玩!
它揮起尾巴,奮勇拼搏。
今天一定要挖完這個地洞,再多挖幾個,等晚上偷偷帶弟弟出來玩!
小森蚺昂起頭,繼續往洞裏刨啊刨。渾然不知將它丟進洞裏的弟弟已經離開了。
它哼哧哼哧地挖,眼見著這個洞快要完成了。它的尾巴忽然被一只手捉住。
小森蚺渾身一僵,驚嚇得在洞裏彈跳起來,結果因為洞太小,一腦袋撞在洞洞的上壁,撞得腦袋又開始暈乎乎。
“你……”
許清月拉小森蚺出來,提起。
她看著仿佛喝了假酒一樣醉醺醺的小森蚺,簡直——想罵又不能罵——有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僅僅只是幾分鐘沒有看住它,它又去挖地洞!
“這麽急不可耐,必須現在挖嗎?”
許清月神情復雜。
暈頭轉向的小森蚺憑著自己堅強的意志力,完全聽懂了。
它重重點頭,為了弟弟早日外出玩耍,必須必須!
“……好吧。”
許清月敲響隔壁的門,借了一張椅子,坐在走廊裏,將小森蚺往地洞裏一丟。
“繼續挖吧。”
小森蚺興奮得嘶嘶叫。
媽媽陪它挖地洞!
好開心,激動得想要尖叫。
然後,趴在荷包裏的小蛇就聽見小森蚺發出壓抑得類似於狗叫一樣興奮的狂吠。
小蛇:“……”
它通過荷包的開口去看媽媽,真心覺得媽媽特別不容易。
小森蚺挖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地洞,不知疲倦。挖一個洞,換一個地方,猶如遊擊隊。
天色昏暗下來。小森蚺在走廊的墻根處來來回回挖了一百多個洞。
每個洞離得不遠不近,足夠它和弟弟遇見危險的時候就近躲藏。
小森蚺趴在許清月的鞋面上,看著那些地洞,驕傲到不行。同樣,也臟得不成樣。
許清月面色復雜地將椅子還給鄰居,甚至不想抱臟兮兮的它,沿著走廊,走一步,等它一下,引著往餐廳去。
口袋撕壞了,它只能蜿蜒爬動。雖然慢了些,但到餐廳時,晚餐時間還沒結束。
許清月簡單吃兩,等小森蚺爬上餐桌,她將沒動過的芙蓉酥掰碎,放在桌面。
小森蚺挖洞一下午,餓壞了,當即張嘴蹭蹭地吃,吃得又快又猛,肚子漸漸鼓起來。
旁邊餐桌的童暖暖挪著板凳靠過來,“下午看見你們在走廊玩,它挖洞做什麽呀?”
小森蚺忙裏抽空,對童暖暖嘶嘶嘶:“帶弟弟玩!”
可惜媽媽的朋友聽不懂。
許清月勉強笑:“蛇的怪癖。”
小森蚺解釋:“不是怪癖,是帶弟弟玩!”
媽媽也聽不懂。
小森蚺垂頭喪氣,稍稍一會後,又不喪了。它挖洞,是為了帶弟弟偷偷出門玩不被成年蛇欺負,也不被媽媽發現——媽媽不喜歡弟弟出門。
如今媽媽聽不懂,更好才是。
小森蚺繼續埋頭吃芙蓉酥。
吃飽喝足,累了,蜷在餐桌上,蛇頸一搭,便睡著了。
傭人端來飯後甜點,依舊是烤熟的橘子和熱紅酒——這是每日晚飯後的標配。
平日,她們的每一餐,盡不相同,偏偏晚餐甜點沒有絲毫變化。
許清月眈眈,心裏有些胡亂的想法。
認為Snake的這項癖好應該和他人生中最痛苦的節點有關系。
有些狗血,但許清月的腦海裏莫名浮現出類似於Snake被人狠狠欺負,或者最艱難的時候,有人請他吃烤橘子和熱紅酒,而那個人不在了。
導致他紀念到這裏。
狗血故事還沒有猜想完,許清月失笑。
她最近給小蛇讀太多故事,忍不住套用那些故事來亂想。用童話故事去套一個變態瘋子的人生節點,真是有病。
“許小姐,來一杯熱紅酒嗎?”
傭人問她。
許清月搖搖頭,拿起幾顆烤橘子。
橘子皮烤得很軟,入手熱乎乎的。
她想起童暖暖說過的話,適當地提升蛇的溫度,有助於它長大。
橘子皮被許清月剝成像帽子一樣的形狀,她拿出橘子來吃,然後將小森蚺放進橘子皮裏,揀攏皮,當作它的小窩。
握在手裏是沉沉暖暖的觸感,還帶著橘子皮的甜香。
小森蚺睡得很舒服,扭扭身體,竟比之前睡得更熟。
她捧著烤橘子,和童暖暖還有另幾個女生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