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傍晚的那不勒斯

攻下布魯圖斯莊園是在星期三。

時間還很充裕。

所以嶽不群聯絡一些群友,做了應有的準備。

嶽不群最不怕打的就是這種有準備的戰。

不僅僅是發動群友們,集齊有用物資。

更是群策群力,不斷的推演了各種可能存在的風險與變數。

即使不能真的做到料敵先機,也可以保證,在各種可能的突發狀況下,都能有相應的手段,暫且做一些應對。

而不至於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

嶽不群也正式準備啟程出發去那不勒斯。

“先生,我會是一個很好的助手!您能帶上我嗎?”拉斐爾站在尤裏烏斯城堡的門口,對著嶽不群說道。

男孩與嶽不群並不算格外的親近,但他很明白,跟著誰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如果不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十一二歲的孩子,其實已經可以懂得很多,心思與想法,也並不見得比成年人差。

拉斐爾的身後,還站著安德魯,以及尤裏烏斯家族大部分的成員。

他們對嶽不群的態度,普遍是敬畏加討好,同時又希望能從嶽不群這裏,獲得些什麽。

所以他們很樂意的接下了照顧拉斐爾的任務。

嶽不群看著拉斐爾,然後用手拍了拍他的頭。

養歪了令狐沖的經驗,時刻提醒著嶽不群,他可以釋放善意,給予可能性,但不能做的太多,去當一個‘保姆’。

越是有天賦的孩子,越是如此。

“拉斐爾!你很堅強,年少失恃讓你有著超過同齡人的勇敢,但你還需要學習的更多,將你的天賦開啟出來。”

“好好留在尤裏烏斯城堡,他們會為你聘請老師,教你更多的繪畫技巧。”

“我希望,等我回來再見你時,你能給我一些驚喜。”嶽不群對拉斐爾說道。

嶽不群並沒有打算現在就教拉斐爾習武。

甚至,也並不期待,拉斐爾能在習武這條道路上,能走多遠。

每個人都有他們所擅長的東西,一個在某一個方面,有著傑出成就的人,並不意味著他換一個行當,一定就能走的同樣遠。

只能說,大部分取得成就的人,都有著某些相似的特質。

但天賦,依舊是不可或缺的組成部件。

身體上的天賦差別,可以通過藥劑調整。

但先天靈魂上的天賦,想要發生改變,則十分的艱難。

張三豐所在的末法修仙世界裏,曾經有一脈畫修,以畫入道,感受天地,將天地自然的韻律,融入到畫作之中,自成一方小天地,可謂是極強了,只是格外的挑天賦,對天地能量、靈韻的依賴性也強,早在末法之處,就已經斷了傳承。

等到張三豐找到了這一脈的傳承,嶽不群會將它教給拉斐爾。

如此一來,不僅能豐富本土世界的超凡多樣性。

而且畫修所畫的超凡畫卷,在許多時候,都有著非凡作用。

或許在將來獵詭,以及交易諸天之中,都能起到極為顯眼的價值。

事實上,隨著獵殺的詭邪越來越多,整個世界的能量等級都在跟著提升。

嶽不群早就想將許多,原本不屬於當前世界的超凡途徑,引入進來了,不僅僅豐富超凡種類,在對付詭邪時,也能各種手段綜合起來,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只是嶽不群本人的精力有限,要想推廣的好,多數道路,都需要一個有天賦才情的‘祖師爺’。

畫修一道,在西方的傳播,嶽不群選中的正是拉斐爾。

當然,是成長起來的拉斐爾。

現在的他,只能算是有天賦。

卻還未完善、兌換出全部的天賦。

過早的讓他失去了成長的環境土壤,無疑是拔苗助長。

這樣的寄人籬下,對於早熟敏感的拉斐爾來說,未必不是一種必要的‘養份’。

就像原定歷史上的他,八歲喪母,十一歲喪父,遭繼母趕出家門後,被叔叔收留。

如今又多了一項……叔叔一家都遭到了詭邪的殘害,可謂讓他徹底成為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小小年紀,便已飽受顛沛流離之苦。

苦難本身不會成就任何人,苦難就是苦難。

但是對於那些有天賦,有能力的人而言,苦難亦可成為一種催化劑。

那不勒斯是意呆利南部,最大的港口。

當然,它現在實際上被稱之為‘那不勒斯王國’。

這個意呆利位於地中海沿岸的最大港口,一直都是西方許多國家眼中的大塊肥肉。

圍繞著它,西西裏王國、西班牙、法蘭西等等國家,都發動過多次明面上的軍事戰爭,以及暗地裏的政治活動。

當然現在,它名義上的統治者,是一頭陸地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