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陪女朋友嗎

今年的全國冬運會在內蒙古自治區舉辦,隊裏確認參賽的運動員和帶隊教練提前一周便出發了,而肖一洋則繼續留在北京帶沒有參加冬運會的小隊員們訓練。

這周六發生了一件大事。

肖一洋的老婆來訓練基地了。

聽說師母以前也是國家隊運動員,現在在北體教藝術體操。隊員們訓練完,紛紛跑到教練辦公室門口,爭相圍觀肖教練的天仙老婆。

只有杞無憂對此不感興趣。

“肖教練整天把師母掛在嘴邊,師母人一定特別溫柔善良才能包容肖教練那種魔鬼!”

“走啊,去看看!”

幾個隊友紛紛道。

去之前,有人問杞無憂:“無憂,你不想去看看師母長什麽樣?”

杞無憂:“不想,你們去吧。”

他心裏裝著另一件對他而言的大事——徐槐今天中午要過來。

徐槐和肖一洋的老婆也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了,到時候他們會聚一起吃頓午飯,待吃完飯,徐槐便會開車帶著杞無憂去崇禮。

肖一洋告訴杞無憂這件事的時候,還笑著調侃說:“你面子可真大,讓徐槐親自來接。”

其實杞無憂心裏明白,徐槐應該是專程來和老朋友見面的,接他只是順便。

但這兩件事無論哪一個在前,都令他心頭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師母是什麽樣的人,杞無憂並不好奇,畢竟他已經從肖一洋口中有所了解。但如果是徐槐的女朋友,他可能會有點好奇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等等……

徐槐有女朋友嗎?杞無憂忽然開始思考一個這樣的問題。

應該有的吧,徐槐的魅力根本不需要用語言去贅述。

最近徐槐好像每天都很閑的樣子,杞無憂看過他在推特上不定期更新的視頻,除了滑雪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而且都是和男生待在一起,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從來沒有疑似女朋友的人在視頻裏出現過。

如果徐槐有女朋友的話,會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呢?

不管是什麽人,都和杞無憂沒有太大關系,但他就是很想知道,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他對徐槐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想要去了解。

臨近中午時,杞無憂收到了徐槐的消息,說自己剛到訓練基地,問他現在正在做什麽,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杞無憂雖然挺想和徐槐一起吃飯,但稍作猶豫還是拒絕了,不想打擾他和老朋友敘舊。

吃過午飯,杞無憂回了房間。他昨天晚上就已經把行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隨時都可以出發。

杞無憂心不在焉地坐在床邊看了會兒滑雪視頻。手機鈴聲響了,是肖一洋打來的電話,他迅速按下接聽鍵。

只聽肖一洋在電話那頭中氣十足地問:“無憂,你收拾好行李了嗎?”

“收拾好了。”

“你再檢查一遍,別忘帶東西了。”肖一洋又老媽子似的叮囑。

杞無憂:“好。”

“確認好了再出來,不著急,我跟徐槐在大門口等你哈。”

訓練基地正門口停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徐槐和肖一洋正站在車前聊天。

最近北京的天氣開始大幅度降溫,最低氣溫零下十幾度,只有中午太陽光最強烈的時候稍微暖和一點。

徐槐好像有點怕冷,穿得挺厚,外套裏面穿著一件暖灰色的高領毛衣,襯得膚色更加的白。

以前的冬天就從來沒見徐槐穿這麽厚過,肖一洋剛才見到他時就覺得納悶:“你很冷嗎?”

“是啊。”

“得了吧,你一北歐人,還怕冷啊?”

“誰規定北歐人不能怕冷了,”徐槐笑著反駁他,“北歐人又不是北極熊。”

看到杞無憂一只手拖著行李箱,另一邊肩上還背著雪板包,肖一洋走過去幫他拿。徐槐則走到車後面,打開後備箱,接過肖一洋手裏的箱子,提起來放了進去。

杞無憂:“謝謝肖教練。”

肖一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神情冷淡的少年,內心其實是有些不舍的,但無言良久,也說不出什麽矯情兮兮的臨別感言來。

反而是杞無憂先開口:“我會好好訓練的。”

“哎……這幾天假期是讓你好好放松的,別整天想著訓練,”肖一洋惆悵地拍了拍杞無憂的肩膀,回頭對徐槐道:“那我就把無憂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徐槐輕輕點頭,又很不走心地安慰了句,“老肖,不要太難過。”

不要太難過?他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肖一洋憤怒道:“能不難過嗎?!我辛辛苦苦培養的好苗子,就這麽被你拐走了!”

“什麽拐不拐的,都是一個隊的嘛,”徐槐不接他這茬,笑眯眯道,“你等我還你一個大跳台世界冠軍。”

“呵呵,”肖一洋依然沒好氣,“吹牛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