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屬於他的
蒸汽彌漫的浴室,燈光也如同此刻的氣氛一般變得旖旎。
細密的熱水從花灑裏傾泄而下,落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
他們都被淋濕了。
杞無憂倚在徐槐肩頭,覺得渾身都發燙,皮膚變得更細膩光滑,聲音也比平時更軟,帶著一些沙啞,“槐哥,再幫我一下……”
語氣帶著懇求意味,但動作卻強硬,拉著徐槐的手往下。
手指剛觸碰到,徐槐就仿佛被燙到一般縮了縮手,眼裏浮現出驚訝,“你怎麽又——”
“嗯……”杞無憂有點不好意思。
喘息聲與水聲交織,徐槐一邊幫他,一邊還能分神逗他,“挺厲害的嘛。”
杞無憂不說話,耳朵通紅,埋在徐槐肩上的腦袋蹭了蹭,試圖裝鵪鶉。
身體止不住地發抖,腿軟。
過了好久,杞無憂才終於從那種靈魂震顫的狀態中抽離,但他還是把臉埋在徐槐肩膀上,不肯擡頭。
“小杞,你怎麽回事?”徐槐笑著,故意把手指上的東西往他下巴上蹭,讓他擡起頭,“哪有強迫人幹這個自己還要不好意思的。”
杞無憂站直身體,不願承認,“我沒強迫,也沒不好意思。”
反正“強迫”的大多數罪證都已經順著水流進了下水道。
把徐槐的手放到花灑下沖幹凈,杞無憂又洗了一把臉。
徐槐的目光順著少年臉頰流淌而下的水珠緩緩下移,定格在胸口。
剛才就注意到了。
雪山之上的晶粉蝶栩栩如生,扇動著翅膀,似乎要刺破皮膚,振翅欲飛。
他一眼便認了出來,與自己身上的紋身圖案很相似。
注視良久,徐槐才感嘆似的說,“原來紋身在這裏啊。”
紋身已經掉痂,恢復得很好,墨水顏料的顏色明亮清晰。
他伸手,沿著圖案的輪廓輕輕摸了摸。
杞無憂的胸肌飽滿而緊致,並不誇張,觸感也沒有那麽硬,身體完全放松的時候肌肉是軟軟的,很有彈性。
不過他這裏好像尤其敏感,徐槐就只是輕輕碰了下,還沒有摸到關鍵位置,杞無憂就緊繃得不行,竭力忍耐。他低下頭,又開始埋肩膀了。
他張開嘴朝徐槐肩胛上咬了一口。說是咬也不確切,更像是拿尖牙輕輕磨蹭著皮膚。
哪裏舍得用力咬。
徐槐胸口忽然劇烈起伏了下。
這一口下去雖不痛不癢,可他卻沒辦法像剛才那樣平靜了。
空氣濕潤,湧動著一陣又一陣情潮。
熱水淋到兩人身上,沖刷掉所有痕跡。
這之後的夜晚才勉強算得上平和。
一對剛確定關系的愛侶,真正意義上的相擁而眠。
特羅姆瑟的天黑得很早,亮得又很晚,日照時間還不到五個小時,雪季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即使是在透明的玻璃屋裏睡覺,也不會有清晨被陽光刺到眼睛的煩惱。
杞無憂是自然醒的。玻璃外面的天色還是一片黑沉沉。
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九點了。
他吻了吻徐槐的臉頰,才心滿意足地下床洗漱,又叫了早餐送到屋裏來。
洗完漱從浴室出來,徐槐也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沿,打了個哈欠,“你起好早啊。”
杞無憂笑道:“你困的話就再睡會兒,我不吵你。”
徐槐搖搖頭,從床上站起來,眼神還是有些呆滯,“還是不睡了,我怕一覺醒來天又黑了。”
說著,神遊一般走到浴室洗漱去了。
洗漱完又刮了下胡子,徐槐人也好像回魂了一樣,徹底清醒,在腦內規劃了一下今天要帶杞無憂去哪裏玩。
走出浴室,看到杞無憂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
見他出來,杞無憂幾乎是一下就從沙發上彈起,手機丟到一邊,以一個似抱非抱的姿勢將徐槐擠在沙發和懷抱之間。
“槐哥。”他低下頭嗅著徐槐身上的香味,用鼻尖親昵地蹭蹭他的脖頸。比起被徐槐壓在身下,杞無憂更喜歡在上面,低頭細細地觀察徐槐的臉。
這樣會讓他覺得,徐槐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
徐槐被他短硬的頭發蹭得有點癢,揉了揉他的頭,“先吃飯吧,吃完飯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兒。”
吃過早飯,太陽終於冒出頭,橘紅色的日光把薄雲的邊緣照得發亮。
特姆盧瑟是挪威著名的度假休閑勝地,除了極光,還有許多風景都值得去看一看。
“博物館和教堂,你想去看看嗎?”
杞無憂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不過只要能和徐槐待在一起去哪裏都行。
“好。”
他們去了幾處人文景觀逛了逛,杞無憂看到了近處的博物館與教堂,還有遠處綿延的雪山與被冰雪覆蓋的廣袤峽灣。
從教堂出來,徐槐又帶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個朋友家。
他家裏養了許多條雪橇犬,可以載著遊客在山坡上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