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長白山的日出

絲帶是香檳色的,雪紗材質,上面有星星點點的小亮片,溫暖的燈光一照,粼粼的碎光閃啊閃。

杞無憂一手抓著徐槐的胳膊,另一只手輕輕給他揉手腕,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桌子上的絲帶上面,有些微的出神。

“好了,小杞,”徐槐抽回了手,“不疼的。”

他剛才把盒子拆開了,但裏面的包裝袋還沒撕。

杞無憂目光微頓,將包裝袋從地上拾起來,撕了一下,結果手滑,袋子上愣是沒有出現一點裂紋。

怎麽回事……連個包裝袋都撕不開?

徐槐眼看著他窘迫卻故作鎮定的樣子,忍笑問:“你真的會嗎?”

“……”杞無憂臉一熱,羞惱之下直接把套子扔到一邊,跪坐在地板上,壓著徐槐繼續接吻。

熱烈而急促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在皮膚上劃出羽毛拂面般的輕微癢感。

杞無憂緊緊箍著徐槐的腰,有些失控地咬上他的唇,吻得很兇。

被炙熱的身軀壓著,徐槐退無可退,後背緊貼床沿,勉強擡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杞無憂的脊背。

兇狠的攻勢逐漸被撫平,舌尖輕而柔地交纏。

手不自覺順著杞無憂的衣擺探進去,經過的地方仿佛帶了電流一般。徐槐的手有些涼,杞無憂的身體卻熱得發燙,鮮明的溫差令人忍不住顫栗。

房間裏充斥著親吻的水聲與壓抑的低喘,體溫上升,不需要借助酒精,某種不可言喻的氣息自然地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再親下去就要……不能再繼續了。

“小杞,”徐槐受不了似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將他退開,“要做的話去床上……”

雙唇分開,杞無憂意猶未盡地凝視著眼前的人,看到藍色眼眸中染上一層幽深的情緒。

心跳猶如暴雪狂至。

杞無憂微微俯身,將頭埋進他的脖頸,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

徐槐吃痛地抽氣,好笑又無奈地拍了下蹭得他脖子發癢的腦袋,“怎麽這麽愛咬人?”

杞無憂靠在徐槐肩頭喘息,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槐哥。”嗓音沙啞。

“你是只做top麽?”

同樣的話問了第二遍。

“是啊,”徐槐也有些喘,“你想上我?”

“嗯……”杞無憂把腦袋埋得更低,耳根通紅,幾乎要鉆進徐槐衣領裏。

他對這件事是有一點執著的,可也不想讓徐槐感到任何不適。

他很在乎徐槐的感受。

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在他腦中瘋狂拉扯,輪番爭搶著占據上風。

“我會給你一個好的體驗,”徐槐低頭,吻了吻他的眉心,“小杞,相信我,好嗎?”

沉默良久。

內心經歷了一番鬥爭,杞無憂終於下定了決心般擡眼看他,“那我能提要求嗎?”

徐槐不假思索道:“可以啊。”

他始終認為,一場完美的體驗,雙方的需求都應該得到滿足。

杞無憂的行動力相當強,幾乎是在徐槐答應的下一秒就直起身,伸手一夠,拿到了桌子上的雪紗絲帶。

徐槐疑惑地看向他手裏的絲帶,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想把蛋糕吃完還是先放冰箱?”以為他拿絲帶是要把沒吃完的蛋糕裝進盒子裏,放進冰箱冷藏。

結果杞無憂兩只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拉到身前,並到一起。

徐槐這才驚覺他的意圖,慌亂中想要掙紮:“幹什麽!”

在杞無憂的驚人力氣面前,他的反抗完全沒用。

“槐哥,這就是我的要求。”

杞無憂看著他的眼睛,“你剛才答應我了。”手裏的絲帶把徐槐的兩只手腕綁在一起,靈活地打了個結。

徐槐看著手腕上歪歪扭扭的結,一言難盡:“……不行,我不知道是這種要求。”

“不可以反悔。”

“……”面對杞無憂的強勢,徐槐也懶得掙紮了,只是有些不解:“你喜歡這樣?”

“喜歡看你這樣,”杞無憂低頭,吻了吻他被綁的手腕內側,“好看。”

絲帶上的一些細小亮片掉落,沾到了徐槐白皙的手腕上,閃閃發光,像美人魚的鱗片,的確很好看。

“如果我不喜歡呢?”徐槐問。

杞無憂沒說話,垂著眼睫,好像在考慮要不要解開絲帶。

“小杞……”

絲帶系得並不緊,不會在皮膚上留下什麽痕跡,而且絲帶的材質也不像繩子那樣結實,如果想掙脫的話,沒有那麽困難。

可徐槐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沒有掙脫。

他嘆了口氣:“算了。”

“如果你怕我掙開,可以再系緊一點。”又說。

杞無憂猛地擡起頭。

……

洗澡的時候,遇到了一些瓶頸。

“槐哥,這個,要怎麽弄……”杞無憂手裏拿著剛拆開的東西,臉上微微發燙,本能地對事前的準備工作有些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