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帝王拜將!(第2/3頁)

皇帝略作沉吟,道:“如此,朕就下詔,以去病統兵出征,迎擊匈奴。

衛卿留守,掌控全軍,應對匈奴可能到來的攻勢。”

眾人齊聲領命。

“後日就是吉時,朕會在宗廟祭祖,告天地,為去病登壇拜將,起兵以破匈奴敵寇。”

眾人散了之後,霍去病帶舅父衛青來到衛軍大殿。

茹泊虎已提前等在這裏,衛軍不少將領也在。

“匈奴還有一路兵馬,現在隱藏蹤跡,但我判斷他們可能會從東側,襲我漢境諸郡,甚或動用海船,繞開邊境,奇襲勃海沿線各郡,舅父不可不防。”

霍去病和茹泊虎輪次開口,說了在閻教的發現,及後續形勢的判斷。

霍去病和衛青展開地圖,甥舅倆人毫無保留的對如何配合,開戰後的形勢做了次預演。

……

匈奴,烏蘭巴托。

長風呼嘯。

高地下方,匈奴以百計的部落,旌旗搖曳,大軍綿延。

這些匈奴部族的旗幟上,分別繪有狼頭,雄鷹,還有的描繪著猩紅色的薩滿咒文,迎風招展。

各部騎兵昂然騎在馬上,所以人都做好了出征準備。

匈奴兵馬匯聚,殺氣和戰意交融。

烏蘭巴托周圍的草原上,牛羊不敢嘶吼,地鼠瑟瑟發抖的躲在地穴裏。

連百裏外的狼群,也對萬軍匯聚的方向產生強烈的畏懼,遠遠避開,不敢靠近。

而烏蘭巴托的高地下方,無數匈奴人,包括各部婦孺,正眼神狂熱的仰望王帳。

那裏不但有大薩滿,單於伊稚斜,更有曾經帶領草原諸部,攻城掠地的神將苣都!

其身形偉岸,特別粗橫強健的身軀,若擎天雄峰,負手站在高地上,長發披肩。

伊稚斜俯瞰下方的百部兵馬,眉頭暗皺。

只因苣都現身,下方以萬計的匈奴部眾,便從馬上翻身下來,跪地叩首,如同覲見神靈。

這是連他這個大單於也不曾有的待遇。

而在一側的高台上,大薩滿臉上塗著殷紅的血色祭文,頭戴羽冠,正手執皮鼓,輕輕敲擊。

他赤足對著下方部眾,低吟著薩滿祭文,步履怪異如跳舞,不時以單手敲擊鼓面,在進行薩滿獨有的出兵祭祀儀式。

倏地,狂風大作。

大薩滿的聲音陡然高亢起來,奇怪的咒文聲中,整個祭台都被一股黑氣包裹。

而那黑氣緩緩匯聚出一個丈許高的朦朧身影。

大薩滿分別宰殺牛羊,雄鷹,獵狼,以血祭奠。

古怪的是,當灑落雄鷹之血,那黑影背後生出雙翼;當灑入牛羊之血,其身形慢慢拔高;當灑入獵狼之血,其足下幻化出一支狼群,供其驅策。

整個過程詭異而又說不出的瘆人。

大薩滿突然搖動手中皮鼓,大聲呼喝!

咚——咚咚!

鼓聲震動草原,那團朦朧的身影,驟然化作一股黑色風暴,席卷融入下方的千軍萬馬當中。

“戰必勝!

戰必勝!

戰必勝!”

匈奴各部匯聚的兵馬,響起山搖地動的狂喊。

“苣都,這一仗你準備怎麽打?”伊稚斜問。

“看漢人如何應對再決定,沒必要事先做無謂推敲。”

苣都的聲音雄渾悅耳,充滿了篤定。

從側翼看他的面龐猶如刀削斧刻,給人雕塑般不可撼動的強硬觀感。

伊稚斜道:“漢將霍去病最善奔襲,若其再來長途偷襲我部後方,你可有防備,該如何應對?”

苣都坦然道:“我推測不出他們的行軍路線,因為戰場廣袤,可供行軍的方式很多。

貿然推斷,只會步步受制,盡失主動,被人牽著走。”

又道:“不過我雖推測不出他們的行軍路線,他們亦不會想到我的布置。”

此時下方號角聲起,匈奴各部合兵,過十五萬精銳,撥轉馬頭,策騎狂奔而去。

苣都掃了眼潮水般起兵的各部,道:“你讓攣鞮堅也帶兵參戰了?”

攣鞮堅是伊稚斜的親子,今年才二十一歲。

他和伊稚斜父子之間並不親近,反而極為崇拜苣都,幼時就拜苣都為師。

這些年,攣鞮堅一直在其母系氏族蘭氏部落,很少來匈奴王庭。

伊稚斜道:“他自己要求去的,我草原各部勇士,只有在戰火中才能成長。

他願意上戰場是好事,不愧是我伊稚斜之子。”

“好了,你等我消息吧。”

苣都不見任何動作,卻是突兀消失。

旋即,在伊稚斜等人的視線盡頭,出征的大軍前方,一匹漆黑色的巨馬上出現苣都偉岸的身影。

伊稚斜的瞳孔有著一霎時的收縮。

苣都的移動速度,方式,他完全看不清楚,撲捉不到半點軌跡。

而苣都能在瞬間移動數百丈,出現在視線盡頭的能力,更是驚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