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打工的第一百七十四天

竹泉知雀的舉報沒有通過,主辦方嚴肅又認真的回復:東京大舞台,有膽你就來,逐夢偵探圈人人有權,我們堅決扞衛每一位偵探的出道權!

偵探乃東京第一熱門職業,即使犯人翻黃歷選吉日千挑萬選擇佳期實施自己的犯罪計劃,總有一名誤入別墅/受邀做客/出門散步/偶然路過的偵探在受害者倒地身亡的下一秒沖上前去:退下,讓本偵探來!

他們的動作比出警更快,他們的知識比法醫更淵博,他們無處不在,他們為非作歹。

“轉職偵探是每個東京人應有的權力。”

主辦方強調:“即使排行第四的五條悟先生此前從未有過案底——我是指成功偵破疑案的履歷——但既然他有一顆渴望成為名偵探的心,希望在東京情侶殺人案件中嶄露頭角,我們當然要給人家一次機會。”

竹泉知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東京那麽多偵探,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一個山寨版被打投到第四位?道德在哪裏,法律在哪裏,職業尊嚴又在哪裏!

她毅然而然將僅有的選票投給四位偵探中唯一合法開設偵探事務所的毛利小五郎。

這位不怎麽靠譜的大叔在未成年、黑衣組織高層、湊熱鬧的咒術師中如此獨特,象征著竹泉知雀對偵探這行最後的指望。

雖然他是四人中最不可能抓到犯人的那位:)

竹泉知雀關掉“快來為你的心動偵探打投吧(愛心)”鏈接,鏈接裏的確都是令人心動的偵探,她心絞痛。

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她——曾經的福爾摩斯·梅的助手,華生·雀呢。

竹泉知雀又搜了搜鬧得沸沸揚揚的“東京情侶殺人事件”,最早一起案件發生在兩星期前,兇手平均兩天殺一對,效率讓琴酒看了直呼人才。

他們一個專殺臥底,一個專殺情侶,說不定很有共同語言,互相引為知己。

網絡上對兇手的猜測眾說紛紜,普遍認可“TA受了情傷因此反情侶反社會”的大前提,爭論的主要是TA受了哪種情傷。

被渣男騙了?被海王養魚了?三人行被踢出群聊了?還是說好端端走在路上被情侶秀了一臉於是兇性大發?

上網的竹泉知雀:人性好復雜哦。

她傾向於兇手不是人。

“否則悟醬沒有理由去湊這個熱鬧。”竹泉知雀看向膝蓋上的禮物袋,“他還記得自己也是行兇目標的一員嗎?”

五條悟記得。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並欣然加以利用。

“出來約會嗎?”五條悟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知道一個特別的約會場所,你肯定沒有去過。”

“我猜猜。”竹泉知雀不抱希望地說,“莫非是犯罪現場?”

“聰明!”五條悟誇她,大放闕詞,“是不是很特別?”

他對竹泉知雀的了解太片面了,她和前男友約會次次都在案發現場,毫無驚喜感可言。

竹泉知雀想起鈴木綾子轉達的她妹妹的閨蜜的煩惱:竹馬是個偵探,約會必遇命案怎麽辦?

竹泉知雀答曰:當著屍體的面調情也是一種情趣。

想開一點,起碼你的竹馬是去破案,不像她是去作案的。

犯罪心理學能成為一名學科,許多內容著實有道理:犯人不僅喜歡回到自己的作案現場欣賞,有些犯人還喜歡在作案現場約會,享受緊張驚悚又刺激的調情氛圍。

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約會很新鮮,第二次刺激,第三次感到懷念,第四次心如止水。

竹泉知雀:還不如去幼兒園坐搖搖車。

“悟醬。”竹泉知雀說,“我在心動偵探打投鏈接裏看見了你的名字,你怎麽沒把鏈接發進高專群?全咒術界都願意送你上TOP席。”

五條悟:有道理,我怎麽沒想到?

“知雀肯定投了我。”他十分自信。

不僅沒投還試圖舉報但舉報失敗的竹泉知雀:“嗯嗯,投了你。”

“這次事件鬧得太大了。”電話那頭,嘈雜的調查現場,五條悟摘了墨鏡,殘留在血跡中的咒力殘穢清晰倒映在藍眸中。

“那東西打一槍換個地方,我又不能當著一群警察的面放【帳】。”他一副嫌麻煩的口吻,“我可不想被當成在命案現場亂晃的嫌疑人,只好去領了個偵探的名頭。”

五條悟登上心動偵探打投鏈接的過程十分曲折。

第一對情侶被殺時,【窗】檢測到咒靈反應,按分級把任務分給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兢兢業業滿東京找咒靈,由於他是一位單身漢,咒靈不屑一顧,連個影子都沒露。

第二對第三對第四對情侶接連被殺,事態緊急,【窗】開始滿東京找有家室的咒術師。

未果,咒術界單身濃度過高,一群情人節是法定加班日的社畜還想談戀愛?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