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真的後悔死了。
她當時怎就鬼迷心竅跟著他進來了, 這變態的小狐狸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刻意用那些話,引誘她一步步主動鉆進來。
沈映魚不想穿, 但是若不穿,身上的這些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解開, 最後只好忍著羞恥先應下來。
“就知道映娘最疼我。”他擡起那張泛起病容紅痕的出塵臉,隱約能看出少年的明媚意氣, 語氣卻暗含平靜的狂熱:“姐姐的容貌體態皆生得好, 態濃意遠淑且真, 肌理細膩骨肉勻①。”
所以, 她穿著也一定好看。
他嘴上說著不加掩飾的誇贊和期待,當手上的只是件普通的衣裳, 手法極快的三兩下便穿上去了。
那些珍珠如水珠散落在身上,將她的肌膚半遮住。
與平素所穿的小衣沒兩樣, 但這些珍珠卻是連體的, 拉至下方時珍珠都緊收了。
沈映魚顫得比方才還厲害,因為最下方的珍珠有一顆剛好卡住軟潤, 瞬間如貪吃般地含陷進去。
前端亦有顆滾動的珠子壓住,不斷帶來難忍的感覺,她微微一動前方的珠子就會滾動, 而陷進去的珠子也會被不斷地往裏面吞。
光是兩顆珠子她都受不住,滾動才幾息就將墊著的被褥打濕了。
等她緩緩從余感中回神, 睜眼見面前的少年垂下眸,正一眼不眨地看著。
遲來的羞恥湧上全身,她到底忍不住羞恥, 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他真的在太過分了。
瞬間將他喚回神,勉強從看見的畫面中收回自己的思緒。
“好了, 映娘乖,不哭了,解開了。”他如同抱孩童般將人攬在懷中,手搭在她的後背寬慰地撫著。
“你今日這事委實太過分了,不能再有下次了。”她哽咽著埋怨。
蘇忱霽聞言微微一頓,繼而語氣莫名興奮道:“下次我穿,讓映娘欺負我。”
話音一落,她張口用力咬他的肩膀:“你也不能穿!裏面這些東西都不許用。”
他遺憾地掩蓋失落,無奈的將衣裳拉下來:“拉下來咬,別硌住牙了。”
沈映魚也不客氣,抓著他的肩膀就用力咬下。
許是這次的沖擊過強,她哭得梨花帶雨,過了很久才通紅著鼻尖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
哪怕是睡著了,她也揪著他的衣袍抽搭不止,顯得格外可憐。
不像個成人,反倒比他年紀還小。
蘇忱霽吻了吻她的額,然後將人抱出了密室。
此時窗外已隱約露出晨曦的微光,床上的兩人相擁著抵足而眠,一枕黑甜。
…
自從那日在暗室胡鬧過,這幾日沈映魚只要看見蘇忱霽,就會想起來在裏面的那些記憶,然後下意識地躲開。
幸好他這段時間似乎也忙,每日都只在夜間回來。
蘇忱霽也知那日飲醉了酒,不僅趁著在興頭上將她帶去了暗室,還將人在裏面欺負哭了,這幾日也自覺沒有碰她。
他都只抱著沈映魚睡覺,只有在忍不住了,才會抓著她的手,邊吻邊自我舒緩。
每當這個時候,沈映魚表面都假裝沉睡,實際每次都會被他湊在耳畔喘息出的熱氣,還有壓抑撩人的嗓音勾起心底的感覺。
她很惶恐地發現,現在就算他什麽也不做,只需要用沙啞的聲線喘幾音,身體便意動得不行。
直到沈映魚趁著蘇忱霽不在府上,將前不久的秦娘請至府上說事。
秦娘做了冰人二十年,還是第一次做狀元的媒,此事傳出去,不僅有不少同行羨慕,手中的姑娘也多了不少。
那些鄉紳,官員,甚至是當朝公主都尋上了她。
想起前不久接見聖人最寵愛的燕嬌公主,秦娘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那公主可是大手筆,對這蘇大人愛慕不宜,有心想與其成琴瑟和鳴的夫妻。
但公主猶恐蘇大人聽聞是她而擔心高攀,故而托她用旁人的身份,前來說這門親事。
這難道就不擔憂,屆時見面時泄露嗎?
秦娘心中雖如此想著,但並不太擔憂,反正公主道只要事成,便許諾她兒入瑞王府去。
瑞王如今可炙手可熱,前段時間剛獻給聖人延年益壽的長生丸,得了不少豐厚獎賞。
後面更是有那卞撻來的可汗入京,覲見聖人時也是瑞王前去遊說,讓卞撻和北齊達成了百年邦友。
如今眾人皆在傳道太子人選非瑞王莫屬,她的兒要是入了瑞王陣營,那可是潑天富貴臨身。
這教秦娘如何不歡喜?
只恨不得這蘇巡撫和燕嬌公主的事,趕緊在她手上辦成。
水榭飛閣,翹梁上的風鈴被吹得搖晃,秦娘在采露的引領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