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神選的經驗，並不是誰來都有的。

細數蕭岷所有的記憶，唯有天啟和天燼外加本土靈獸可以獲得。

蕭岷曾經不明白這種特殊是怎麽劃分的，後來加爾等人的到來補充了蕭岷的知識體系，知道這就是星海的“入海儀式”，經驗是本星域靈氣復蘇後的儲備，比起可以直接盜取的靈植靈礦等，經驗的竊取，多少要麻煩一些。

但知道並不代表問題的解決，反而有更多的疑惑隨之冒出。

譬如最直接的那一個，意識上傳的天啟人族，為什麽也可以獲取？

糾結沒有意義，不平等的地位代表了不平等的信息獲取，這不是靠想就能想明白的問題。

A階學者又如何，蕭岷想，他和聖曉，都不過是蔚藍星域的A階學者，他們所掌握的知識，是不肯告知星海任何信息的神選精挑細選後的內容。

與木都這樣了解著整個星海的知識面不同，表面看著光鮮罷了。

蕭岷想，遲早有一天，他會踏入真正的高階，暢遊星海。

對經驗都不能直接獲取的外域之人來說，靈化點這個連本土人族都很難獲得的至寶就更別想了，要知道，聖曉他們想要靈化點這麽多年，也沒見系統松過口。

至於為何木都指著靈墟村說特殊種族時虛族，蕭岷就會直接定在付留久的身上，那真的不需要什麽多余的驗證。

這世間哪兒有那麽多的碰巧和湊巧，蕭岷雖然不知道A階記錄師到底是什麽，但能讓行事如此大氣磅礴的木都特意跑一趟的種族，又豈會是新手村中的普通人。

那必然是靈墟村唯一的A階付留久。

有句話這麽說雖然武斷，但很多時候卻十分實用，那便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付留久的面板上若寫得不是天燼人族，這不正好變相的解釋了司空見一直無法想通的問題嗎？

蕭岷的意思是說付留久是其他種族，但聖曉卻覺得不太對。

撿起那枚被蕭岷扔回星海的金幣，聖曉將之再次放置回蔚藍星域的棋子上，說：“付留久，是可以獲得神選經驗的。”

阿久，一個名號在聖曉的舌尖繞了一圈，最終還是被他吞了回去。

聖曉的模樣雖然比偃乩看著要年輕許多，但他其實和偃乩年歲相仿，偃夢、付留久、司空見三人比他們小了接近十歲，神選剛降臨時，三人不過十四五，算是聖曉帶出來的第一批。

司空見沒有料到過偃夢的變故，聖曉又何嘗不是？

在此之前，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麽的多，是可以交托後背的生死關系。

但蕭岷說的也沒問題，剛才別人給予的靈化點，付留久就是不能用。

“這倒是個問題。”蕭岷說，“時虛族，能讓A階記錄師特意跑到從來不入的新生星域的特殊種族，到底是哪兒特殊？”

蕭岷想到了一個可能，問：“如果他一開始是天燼人族，後來種族才變的呢？”

這確實是條思路，聖曉的動作在這一刻猛然一頓，似想起了什麽重要的問題。

“聖殿下？”蕭岷問。

聖曉苦笑，說：“我一直在想付留久到底是什麽時候出了問題，但哪怕我記得所有事，也無法從中分析出任何的關鍵。”

更甚至，在司空見強硬說是付留久害了偃夢之後，聖曉考察了很久，也依然沒有發現付留久到底哪兒出了問題。

“但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若他是清醒的被控呢？”

可他們都沒有時虛族的信息，這樣的商議能打開思路，卻無法確定結果。

靈墟村不如東仙緣村和天柱村的距離近，雖然風雨欲來，但蕭岷和聖曉都談了這麽會兒了，司空見依然沒到。

蕭岷看了眼付留久，說：“他挺淡定的。”

“他深知阿見的性子，大概早就想過了吧。”

棋盤被蕭岷糊弄成這個樣子，下是不可能再下了，聖曉有些遺憾，畢竟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在天燼人族是找不到的。

好不容易找了個能下的，結果還沒這個愛好。

算了，還是有空的時候培養閻峰陪他吧，聖曉想。

聖曉幹脆收了棋盤，道：“拿出來吧。”

蕭岷將司空見給予的技能球拿了出來，並心中嘟囔，天燼為什麽連靈寵都要找聖曉，那純純就是聖曉知道得太多，又管得太多了。

你看司空見給了技能球的事兒，按理說該是蕭岷來求問聖曉，結果對方反而先問了。

蕭岷理解並祝福，但讓他也這麽行事，他沒有聖曉這麽高尚的品節。

技能球就拳頭大小，聖曉用指尖托著至於眼前，聖曉說：“阿見總覺得自己活不長，什麽都不肯用，又怕不小心死了被人隨意撿去用了，若是個庸才，他怕會死不瞑目，所以才求我下了個限制。”

典籍是竹片模樣，隨意從典籍中抽出一片來，聖曉以竹片代筆，在技能球上雕刻了一個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