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5頁)
白榆記憶中的那事兒,都是講究個氣氛到位,朦朧而美好,張弛有度淺嘗輒止,總是勾得人意猶未盡的那種。
她覺得這玩意就像是吃飯,貪多傷胃,吃足易膩,就不美了。
也未曾見過謝玉弓這種陣仗,還未開吃就已經是敲盆砸碗,白榆只覺得自己恐怕要真的被吞吃殆盡。
“你流血了,傷口又流血了……九殿下,九殿下!”
“你怎麽不喚我九郎了?”謝玉弓壓著白榆肩頭,聲音低磁好聽極了,帶上一些微微的氣息不均。
長發因為低頭散落了白榆滿身,好似水草般纏縛,涼絲絲的觸感,處處勾連著。
白榆推著他的頭,咬著牙眼淚汪汪,不是疼,是驚、是亂、是慌、是臊。
“你傷不淺,一直流血都浸透了……嗯,浸透了布條,你不要命了嗎!”她惱起來,提高一些聲音喊道。
謝玉弓這才擡頭說:“不礙事的,我從前訓練,總是流血受傷,比這嚴重的情況多了,哪次也沒有死。”
他湊近白榆要親吻,白榆猛地偏開頭去。
謝玉弓頓了一下,微微偏頭,晶瑩的雙唇對著白榆的眼睛,帶著些許揶揄一般:“你嫌棄你自己?”
白榆:“……”滾!
她不能罵,人設還在,她……她得死遁呢。
對,死遁!
她等一下……等天亮就去揭露太子,然後就死遁。
她不要和謝玉弓這個大反派大變態再有什麽接觸了。
謝玉弓低低笑了下,傷口確實疼得要命,太醫也囑咐他這傷勢不容小覷。
而且此番因為他這個九皇子妃的“出其不意”,謝玉弓如今可算是滿盤皆贏。
他需要盡快地做出部署,加上鴻雁的襄助,爭取一舉將太子一黨重創。
他不能真的如何,怕沒盡興就要一潰千裏。
他只是好奇。
太好奇了。
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像個抓到了碩鼠的狸奴般,總要盡情地聞一聞嗅一嗅,翻一翻,玩一玩嘛。
白榆翻過身卷起被子藏進去,謝玉弓皺眉起身,稍稍處理了下血浸透的布帶。
不用喚人,重新草草包紮,這種傷他處理得多了,都不用眼睛看。
他包紮的時候,眼睛也一直盯著床上的被卷。
越看越心癢難耐。
布條一弄好,迅速提筆蘸墨,奮筆疾書,滿面紅光精力旺盛。
一共寫了三封信,都折起來之後,他撐著的褲子都沒有落下去。
打開窗子,也不再避諱他的九皇子妃,有個死士悄無聲息從窗外的房梁上倒吊下來,接過了謝玉弓的信,又迅速消失。
謝玉弓一回頭,白榆從被子裏露出雙眼朝他這邊看。
主要是聽到了開窗的聲音,在暗中觀察。
謝玉弓一轉頭,她也立刻縮回去,當沒看到。
謝玉弓關窗回到床邊,開口道:“是吊死鬼,我的人。”
白榆悶不吭聲。
心想謝玉弓這死士團隊的名字還挺花哨。
謝玉弓上床微微皺眉,伸手挖她出來:“悶著不好,我最怕這樣,小時候差點被悶死。”
這個白榆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謝玉弓怕水,非常怕,之前被人推水裏差點淹死,洗澡都不進浴桶,站邊上撩水洗,劇情裏有這段描述。
白榆被挖出來後也閉著眼。
她裝睡一流,但是這回可騙不住謝玉弓了。
他直接伸手,兩根手指放在白榆的眼睛上下一撐。
直接把白榆的眼睛扒開一只,和她對視。
白榆:“……”我就不應該心軟救你,死去吧!
你嘎!
神經病!
謝玉弓微微帶著點笑意和哄勸的意味說:“你痛快了不管我了?”
白榆:“……”什……麽?
謝玉弓直接伸手,像沒受傷也不管什麽傷口一樣,把白榆撈起來。
剝香蕉一樣從被子裏把人剝出來。
把自己也卷裏面,面對面抱著她,被子發出了些許將要被腰斬的悲鳴,因為它卷不住兩個人。
之前白榆總覺得他是腰帶特別緊的那種人。
現在發現,他是那種根本不系腰帶的變態。
白榆被拉著手,謝玉弓親了親她的手背,又親了親指尖,然後按在了被子裏面。
“你的傷!”白榆只能拿這個做借口。
謝玉弓低聲道:“沒事,我不動。”
白榆掌心滾燙,腦子嗡嗡叫,神經錯亂一樣試圖轉移話題,想喚起大反派搞事業,幹翻整個世界的恒心。
“太子那邊還未來得及反應,現在正是剪除他羽翼的好時候……”
“還有七皇子和二皇子,他們應該會相互攀咬,他們手下的人得知了消息會人心潰散,正適合收攏人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