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3/7頁)
露出了一雙丹鳳眼。
眼睛下意識地眯起,看上去是一個十足禁欲莫測的斯文敗類。
他問:“什麽辦法,測試?”
“直接問,她不會承認。”
曲聽是這些人裏面和霍玉蘭在一起時間最短的,但那對曲聽來說,卻是最難以忘記的。
但他如今已經是江城人人趨之若鶩的科技新貴,就算只是兼職顧問每月只去幾次,都需要五位數的那種。
他當年也只是個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
大學校園裏面霍玉蘭幾乎是他們那一屆的溫柔女神一樣的存在。
成績好,美麗且毫無瑕疵。
當時的曲聽因為口吃還近視,整個人陰郁而自卑,尤其他是個靠成績破格考進來的貧困生。
學校雖然設有獎學金,但他還是需要生活費。
他家裏光孩子就六七個,他還是中間的那個,他媽媽一直希望他輟學去打工貼補家用,他每天的食物,除了饅頭和免費的湯再沒有別的。
是霍玉蘭笑眯眯地過來和他交朋友,無視他的窘迫和貧窮,故意打多了飯菜請他吃。
給他介紹專業對口的兼職,幫助幾乎不敢在人多地方開口的他想辦法順暢地說話。
帶他去換了一副看上去高深莫測的眼鏡,甚至手把手教他淘換二手卻體面的衣物。
她像他晦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可是光怎麽可能會為任何人而停留呢?
隨著他變好,接觸的人變多,兼職越來越好,學會了打扮和開始自信後,變得越來越耀眼,可在他手上的錢多一些,甚至才開始實習時,她就開始疏遠他了。
曲聽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在自己終於有能力給她買禮物,甚至在大學旁邊租一個屬於他們的小家的時候,她會提出分手。
他當然忘不了她,當然也歇斯底裏地挽回過。
都失敗了。
他們最後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曲聽……曲聽這麽多年一直都有關注她的動向,更是輔修了心理學,了解了她的病症。
他早在建群之前,就已經和薛竟原取得了聯系。
是他們一起想辦法讓霍玉蘭去做心理咨詢的。
曲聽到現在也沒有結婚,他不是沒有嘗試過談戀愛,但是他再也沒有找到過一個像霍玉蘭那樣溫柔美麗,能讓他所有卑微和缺陷都變為熠熠生輝的驕傲的女人。
他是真心地希望她變好,而不是迫於父母雙亡造成的童年心理疾病,周旋在一個又一個男人之間。
他願意等她康復。
姚澤走了之後,他們又稍微商量了一下。
最後由薛竟原拍板,他們再正面試探她一次。
如果她始終不肯承認,他們只能從那個牧總下手。
而霍玉蘭當然不知道一群王八蛋組團在靠近,她推著牧引風到了他們院子的門口,擡頭看著“玉蘭台”三個字,眼皮突突直跳。
他們這間院子的名字叫“玉蘭台”。
還盯著門兩面做成燒灼焦黑的題詞看了半晌。
左書——翠條多力引風長,
右書——點破銀花玉雪香。
她有種怪異的感覺,甚至還沒忍住詢問了牧引風一句:“他這間屋子不會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吧?連你的名字都刻這了。”
霍玉蘭指著“引風”兩個字,藏住眼中的詭異和疑惑,笑著問。
“是吧。”牧引風習以為常,“還有人把大師的著作署名讓人搞掉,印上要送禮人的印章送禮呢。”
“他這個山莊我有投錢,給我留間屋子不是很正常嗎?”
尤其是這裏距離江城周邊比較近,算是難得的短途遊玩的好地方。
因為地方足夠大還可以舉行各種Party。
這裏甚至都不是用來招待尋常遊客,因為是會員制,只招待圈子裏的人。
“哦……”霍玉蘭長長地哦了一聲說,“你們這些該死的資本家。”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至於“玉蘭台”這三個字,應該是巧合吧。
畢竟詩詞裏面帶“引風”的不多,顧樟估摸著也是找得眼睛要瞎了,才能好歹找到這麽一首詩,合上這個滿含詩意的名字。
兩人回到了房間裏面之後,霍玉蘭就和牧引風一起把屋子裏面稍微布置了一下。
外面看著古香古色的,但到底也不是什麽真的古代,屋子裏的布置和正常的酒店區別不大。
兩個人合力支起了一個帳篷。
躺在帳篷裏面,手邊放上一些小零食和水果,並沒有急著出去轉,也沒有急著去泡溫泉。
而是輕聲細語地聊著天。
牧引風說:“我小的時候經常被我媽媽逼著做事,難過的時候就會躲進我屋子裏面的小帳篷蹲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