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戲精附體,表演開始

“允文賢弟此言差矣,是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配上手中一杆方天畫戟,出入萬軍叢中如觀花賞魚般自若,再加上麾下三千並州狼騎,堪稱天下無敵!”

陳登面帶崇敬,恨不能磕頭就拜。

舔就對了。

林墨微微皺眉,要不是知道歷史上的你是什麽樣的,我都快相信你的鬼話了。

無妨,區區試探我會看不出來?林墨準備秉持敵退我進、敵贊我貶的套路來強調自己的立場。

“元龍兄說的只怕自己都不相信吧?”

林墨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嗤笑道:“呂布真有這般能耐就不會讓人從關中一路驅趕到了徐州,天下無敵?啊退!匹夫就是匹夫!”

哈秋~太守府裏的呂布打了個噴嚏,擤了擤鼻子,笑道:“必是有日子沒去找允文,那小子惦念我吧。”

魯肅和陳登面面相覷,你這麽罵你嶽父他知道嗎?

為了試探我等,你也算是豁出去了呀。

不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讓他相信我的誠意。

陳登索性站了起來,義正言辭道:“曹操名為朝廷司空,實則把持朝政、禍亂宮廷,天下有識之士皆欲殺之而後快!

反觀溫侯,誅殺國賊董卓,扶乾坤於即倒,如今哪怕兵力遠不足曹操,為大漢也要與賊子死戰,在下是萬分欽佩。”

其實西漢那段歲月,天下士子確實是有些風骨的,到了東漢,兩次黨錮後,能秉持忠貞之志的士子已經不多了,否則也不至於一邊痛罵曹操是國賊,然後又朝著許昌蜂擁。

林墨深知這個道理,心裏很佩服陳登,為了試探自己,竟然敢這樣罵曹操,當即也站了起來,與他針鋒相對。

“我當元龍兄是國士,不想卻也是一葉障目,今兒我就把話撂這,最多一年半,朝廷大軍必然兵臨徐州城下,即時呂布會成冢中枯骨,元龍兄若想跟他一起陪葬,在下也不攔著。”

一年半?

為什麽是一年半後?他知道什麽了嗎?

陳登不動聲色的試探,“莫非你知道曹操的計劃?”

“何止是計劃,就連曹軍的用兵方略我都了然於胸,總之徐州是必敗之局了,我只有投奔曹司空才有一條活路!”

不裝了,我必須用出先知技能,否則無法讓陳登相信我。

林墨覺得,如今這個局面通過陳家來投奔曹操,遠比那不靠譜的嶽父要穩妥。

果然如此!

允文當真是天下奇才,能夠料敵於先,難怪此次能助溫侯大破曹軍,陳登如是想到,心裏卻樂開了花,他在為陳家的未來感到高興。

“既然有了用兵方略,為何還要等一年半呢?”一直沒有吭聲的魯肅納悶道。

“子敬有所不知,曹司空是有意快些拿下徐州的,可接下來淮南方向將有大事發生,他必須先行處理了這件事才能騰出手來收拾呂布。”

“什麽大事?”

林墨遲疑了一會,想起自家那不靠譜的嶽父,搖了搖頭,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見二人一臉失落,林墨趕緊補充道:“放心,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了。”

溫侯得天眷啊,竟然在這等窮途末路之際賺來了個驚世駭俗的女婿。

“元龍兄,等淮南大事發生,驗證我所言非虛後,你可否以陳家之名將我引薦給曹司空?”

以袁術稱帝秀先知技能,然後入幕曹營,就是這麽個套路了。

聞言剛剛坐下的陳登拍案而起,怒目道:“允文不必多說,我陳元龍已經決定,今生竭力輔佐溫侯,矢志不渝,你若再提這事,我們便不必再來往了,告辭!”

說罷,他就大踏步的離開了林府。

此時我表現的越生氣,證明我對溫侯越忠心。

沒辦法,誰讓我之前選錯了呢,只有這樣,允文才可以真正的相信我的誠意。

“元龍,元龍,等等我。”

魯肅被陳登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賠笑道:“允文,元龍他失禮了,下次我們再登門賠罪。”

二人就這麽風風火火的走了。

“神經病。”林墨不屑的吐槽。

為了試探我,至於這樣嗎?

唉,沒法子了,只能等袁術稱帝後,讓他見識到我的手段,應該會願意冒險相信我吧。

……

下邳,國相府內。

在這個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時代裏,佛教的狂熱分子笮融剃了個光頭,身穿紅黃袈裟跪拜在一尊丈余高的金身佛像面前,虔誠誦經。

“國相大人,去彭城走貨的家丁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些消息。”

國相府的管家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人。

自從信佛之後,下邳國相的日常工作都是由這個管家完成,笮融專心拜佛。

“什麽消息。”緩緩睜開眼的笮融依舊在撚著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