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本王的人

心裏微微一跳,池魚皺眉:“他當真告我狀了?”

“本王來只是想問問,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雲煙了?”沈棄淮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沈棄淮輕笑:“聽這話,似乎還有什麽隱情?”

打從被他下過一次迷藥之後,池魚對那若有若無的迷藥氣味特別敏感,輕輕嗅了嗅,覺得四周沒什麽問題,才放松了身子,笑著朝他走了兩步:“有些受寵若驚罷了。”

“自然是有的。”池魚聳肩:“今日我戲耍了雲煙大人,讓他沒看住我,他有些惱,就說我是什麽寧池魚,還說要告訴王爺,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屋子裏亮了起來,沈棄淮回頭看她,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哈哈,原來如此。”沈棄淮抿了口茶,眼梢帶笑地看著她:“你怎麽會是寧池魚呢?”

池魚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站在門口不敢動,看著他走到桌邊,親手點上了蠟燭。

寧池魚是活潑且癡情的,而面前這個女人,倒是如謎一般,看起來乖順,卻讓人摸不透底細。

說完,毫不避諱地跨進她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不怪雲煙和幼微會擔憂,就算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女人握在手裏,除非……

“你早晚是本王的人。”嗔怪地看她一眼,沈棄淮道:“忘記了?本王說過,秋收之後便迎你為側妃。”

眼波流轉,沈棄淮突然開口道:“本王尋了一段上好的安神香,你既然這麽晚了也沒有睡著,不如試試?”

手僵硬地放下,池魚側身讓到一邊,淡笑道:“沒有,只是這孤男寡女的……”

警惕心頓起,池魚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必了,我很快就能入睡的。”

“不問完,本王睡不著。”伸手抵著門,沈棄淮俯視她,眼裏情緒不明:“你抵觸本王?”

在同一個坑裏摔兩次,那就當真是她蠢了!

“這麽晚了,王爺不困嗎?”池魚沒有松開門:“有話,明日再說不好?”

然而,沈棄淮竟然也沒強求,掃了一眼桌上燃得差不多的蠟燭,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沈棄淮一身素衣,眉頭輕鎖,看起來像是有什麽煩心事。瞧見她,勉強笑了笑:“本王有話想問你。”

“王爺?”池魚嚇了一跳,稱呼都變了。

大半夜的,他過來做什麽?池魚眉頭緊皺,猶豫了片刻,下床去將門拉開一條縫。

“別緊張。”沈棄淮將她拉入懷中,額頭抵著她的背,低聲呢喃:“本王只是很喜歡你罷了。”

“是我。”沈棄淮的聲音在外頭響起:“你睡了麽?”

惡心的感覺從心裏溢出來蔓延到四肢百骸,池魚忍不住背對著他幹嘔,強自冷靜地問:“您想做什麽?”

微微一驚,池魚斂神警惕起來:“誰?”

“這個時候問這種話,不是很煞風景嗎?”沈棄淮嗔怪一聲,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徑直往床上走。

正苦笑,冷不防的,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池魚瞪大了眼,終於是掙紮起來:“你……”

這月亮分明都是同一個月亮,可被月光照著的人,變化怎麽就那麽大呢?

“你難道不喜歡本王?”將她壓進床榻,沈棄淮微微皺眉,眼神深沉地盯著她:“不喜歡本王,怎麽就背叛了你師父,來本王這裏了?”

從她“被燒死”那天算起,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可她身上的燒傷還是沒有痊愈,時不時就隱隱作痛,提醒她自己都經歷過些什麽。

“那是因為……”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圓,院子裏很安靜,然而,她白天壓住的情緒,在這種時候,就容易統統翻湧上來,激得她眼淚直流。

“本王是以為,你心悅於我,所以才對你諸多信任。”有些受傷地看著她,沈棄淮抿唇:“是本王誤會了?”

夜色低沉,池魚坐在客房的軟榻上雙手抱膝。

這狡猾的人!池魚拳頭捏得發白,渾身緊繃,腿都微微發抖。

不過麽……側頭看了看窗外,沈棄淮舔了舔嘴唇,起身打開了房門。

她要怎麽辦?拒絕他嗎?那必定會引他生疑。可不拒絕的話……她就完了。

奴才就是奴才,能懂個什麽東西?沈棄淮冷笑,他算計的東西,自然不必同下人交代。

她曾經多想與他結為夫婦,同床共枕啊。如今當真被他壓在身下,怎麽就覺得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呢?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充滿抵觸,恨不得抽出枕頭下的匕首,送他歸西!

“主子息怒!”雲煙咬牙:“卑職只是擔心主子!”

然而,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本王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了?”沉了臉色,沈棄淮不高興了:“這王位,要不要給你來坐?”

“臉紅了?”望著身下這人嬌羞的容顏,沈棄淮喉結動了動,啞了聲音道:“池魚,本王可從來沒見過你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