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妖怪嗎?(第4/7頁)

這可比皇位還誘人。

“季亞棟是沈棄淮的故交。”池魚在旁邊低聲道:“那也是個小時候受了不少委屈的人,一遇見沈棄淮就相逢恨晚。兩人性格有些相似,行事都果決狠辣,不講道義。”

沈故淵微微皺眉,看了旁邊的四大親王一眼,他們眼裏的欲望沒有沈棄淮這麽濃,可要說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眼下皇室凋零,大權旁落,本就岌岌可危,就算沈故淵力挽狂瀾,拯救回些許局面,那也經不起誰造個反。

“然後呢?”回頭看著沈棄淮,他問:“有這麽一種藥又怎麽了?”

忠親王皺眉道:“棄淮說季大將軍征戰兩年,剛回京就要他上交兵權,未免令功臣寒心,所以覺得此事應該之後再議。可是,自古以來就沒有駐兵離京城十裏而不交兵權的情況,這要是有個反心,咱們可怎麽辦?”

“你不想要?”沈棄淮挑眉。

“悲憫王爺怎麽說?”沈故淵問。

“不需要。”沈故淵聳肩:“再說,既然是太祖陪葬之物,你們難不成還去撬開太祖的棺材?”

“這哪裏像話?”孝親王臉色鐵青:“自古兵權歸皇室,將軍出征有功,應當卸甲交權,享受功勛才是。季大將軍此舉,已經有造反的嫌疑!”

“萬萬不可!”孝親王皺眉:“只要本王還活著,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沈故淵挑了挑眉。

輕哼一聲,沈棄淮道:“怕是只是不想那藥落在旁人手裏吧?王爺也並不是沒派人探查過皇陵。”

“王爺。”趙飲馬嚴肅地道:“大將軍季亞棟已經回朝,然而駐軍京城十裏之外,不願上交兵權!”

孝親王眉毛倒豎:“你胡說什麽!”

池魚和蘇銘搬了凳子來給他們坐,整個主院裏就跟上朝似的,坐滿了官員。

無畏地攤手,沈棄淮道:“本王反正是看透了,有你在,外人在這朝中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與其等著被你們一點點削權,王爺不如來做個選擇。”

“幼帝昨晚發了高熱,今日早朝沒來。”太師朝他拱手:“但朝中出了大事,悲憫王爺坐視不理,臣等只能前來王府叨擾。”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四大親王心裏都有氣,孝親王權衡片刻,問他:“什麽選擇?”

“這是怎麽了?”沈故淵皺眉:“這個時辰,各位不是該在上早朝嗎?”

“第一條路,季亞棟不交兵權,你們若要為難,他大軍可以進京。”沈棄淮眼皮一翻,看向台子中央的先祖靈位:“第二條路,讓我進皇陵,一天的時間就夠。”

今兒的仁善王府一大早就熱鬧得很,外頭擠滿了穿著朝服的官員,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池魚一打開門,那些人便跟上朝似的魚貫而入,沖到沈故淵面前就行禮:“王爺,天下大亂啊王爺!”

“你做夢!”孝親王氣得發抖:“你這是造反!造反!”

一大群人?沈故淵皺眉,蹭了蹭她手心裏的溫度,緩了一會兒,翻身起床。

“來人啊!”靜親王大喊一聲:“捉拿叛賊!”

冷靜下來,池魚笑眯眯地道:“您先起身吧,外頭一大群人還等著您。”

趙飲馬就帶人在外頭守著,一聽見聲音就沖了進來,將沈棄淮團團圍住。

池魚眨眨眼,低頭反思了一下。師父還不知道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她這行為,在他眼裏的確是反常了些。

沈棄淮身邊一個親兵也沒有,卻半點不緊張,笑道:“趙統領也是好本事,這麽快就讓禁軍都聽您的了。只可惜,禁軍雖然精銳多,但畢竟人數少。”

動了動手,勉強把她的手揮開,沈故淵黑著臉道:“你大早上的發什麽瘋?”

這話是什麽意思?眾人一頓,還沒來得及問,就感覺四周一陣地動山搖。

“師父缺陽氣吧?所以總這麽冷。”池魚一本正經地道:“沒關系,以後徒兒還是給您暖床!”

“喝!”鎧甲齊整的士兵從遠處而來,將還在巡邏的禁軍團團圍住。雖沒有刀劍相向,卻逼迫得他們不敢妄動。

沈故淵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正想說她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結果就見這人走到自己床邊來,伸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孝親王臉色變了,看向沈棄淮。

什麽佛像啊、雕佛香爐啊、雕觀音的屏風啊、統統都被她扔了出去!開玩笑,傷著師父怎麽辦?

沈棄淮拍了拍衣袖,從容不迫地道:“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吧。”

“師父醒了?”池魚一臉嚴肅地跑過來,認真地道:“先前幼帝賜的一些入冬用的東西,有些東西不太合適,我給搬出去,換新的進來。”

陰沉沉的天,突然就開始下小雪了,落在人的衣裳上,是丁點大的晶瑩的六角形。

“你做什麽?”身子僵硬,他只能側頭看著她,問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