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證據確鑿

眼眸微亮，桃花笑眯眯地看著他：“爺實在睿智。”

“這有什麽好問的。”垂眸喝茶，沈在野聲音冰冷：“他既然是你們其中一人的姘頭，自然是要護著人不說真話的，聽來也沒意思。”

“用不著誇我。”沈在野擡眼，掃了掃面前這兩人：“今日這事，事關相府聲譽和我的顏面，不管最後查出來是誰，我都不會輕饒。”

“爺！”秦解語皺眉：“您怎麽不問問徐先生他今日要去見的到底是誰？怎麽就直接把他關起來了？”

“爺打算怎麽處置？”梅照雪皺眉問了一句。

護院不語，麻利地將他鎖進了柴房。

“府裏最近讓我動筆想休掉的人可是有點多。”沈在野抿唇：“這回就不休了，直接貶為暖帳，在院子裏繼續呆著吧。”

“是！”護院上來，一左一右就將徐燕歸給架了起來。出了臨武院，徐燕歸才反應過來，看著身邊的人問：“發生什麽事了？”

暖帳！眾人心裏都是一驚，各自低頭不語。暖帳在相府的地位跟丫鬟沒什麽兩樣，甚至還更被人瞧不起，因為是爺的人了卻沒個正經主子的名分，一般都是家世極低的人才會被給個暖帳的名頭。

沈在野看夠了戲，斜他一眼，二話不說就喊了人上來：“把他關去柴房，等候處置。”

跪著的這兩人可都是娘子啊！府裏僅次於夫人的人，出身尊貴，家世顯赫。要是被降為暖帳，那還不如被休了來得痛快！

這吵鬧聲有些大，地上躺著的徐燕歸都被吵醒了，茫然地睜開眼看著四周：“這是哪兒啊？”

秦解語有點慌張，姜桃花卻是依舊面不改色：“真金不怕火煉，沒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只要爺查出真相，那被貶的人一定不是妾身。”

她進府這麽晚，怎麽會知道以前的事的？那事連顧懷柔都不是很清楚啊。

要是說一開始眾人對姜桃花是有八分懷疑，那這話一出，懷疑便只剩了兩分。反觀秦解語，剛開始還是理直氣壯的樣子，現在卻已經是冷汗直流了。

秦解語錯愕，對上姜桃花的眸子，突然就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麽事情。

所以說人啊，輸什麽先別輸氣勢，氣勢輸了，那這局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這話該我來說。”桃花勾了勾唇角，反手也抓著她的袖子，眯著眼睛道：“背後害人害多了，可是要遭報應的。爺不瞎，不是看不見，只是念在往昔情誼的份上沒追究，娘子可別當真覺得自己無債一身輕。”

沈在野點頭，落在秦解語身上的目光也更加冷冽了。秦解語是百口莫辯，焦急地看了梅照雪好幾眼。

“你！”被她這話氣得臉都紅了，秦解語忍不住伸手拉了桃花的手腕，頗為惱恨地道：“你別太囂張了，爺不會一直縱容你的！”

然而，梅照雪沒看她了，也不再給任何的指示，反而與旁邊的段娘子聊了起來。

“秦娘子今兒倒是教會我不少脫罪的法子。”桃花微微一笑，看著她道：“以後但凡犯了錯，我只用說是被人陷害，不管什麽證據擺在面前，都說是別人栽贓。這樣一來，我殺人都沒有罪啦，真好。”

這是什麽意思？秦解語很不明白，茫然失措地跪著，感覺時間一點點過去，腿都要沒了知覺。

秦解語不悅地道：“瞧姜氏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定然是一早做了手腳了，爺查也沒用。”

“爺。”兩刻鐘之後，湛盧帶著夥計回來了。

“是。”湛盧應聲而去。

沈在野擡頭，就見錢莊夥計哆哆嗦嗦地跪在一邊，直朝他磕頭：“拜見相爺，拜見相爺！”

這話聽得梅照雪都捂了捂額頭，沈在野更是冷哼一聲，側頭對湛盧道：“去貫通錢莊問問，把知道事的夥計帶過來。”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他輕聲問了一句。

秦解語抿唇：“本就該如此。”

夥計嚇得腿都在抖：“小的知道。”

“有證據不讓查，非說人心思深沉要害你。”姜桃花嘆息：“在秦娘子看來，爺就該平白無故定了我的罪，才算是公正？”

“那就莫要張口胡言，我問什麽，你就老實答什麽。”

“那誰知道呢？”秦解語皺眉側頭，看著姜桃花道：“有些人心思深沉著呢，真要害人，我也躲不過。”

“是！”

這遲疑看在眾人眼裏就變成了心虛，顧懷柔輕笑道：“姜娘子都不怕，秦娘子又怕什麽呢？要是您當真無辜，還有誰能害您不成？”

沈在野擡手，指了指姜桃花和秦解語：“這兩位夫人你可見過？”

秦解語本來也該是問心無愧的，但一看姜桃花竟然半點不慌張，就感覺自己可能是掉進什麽坑裏了，忍不住就有些遲疑。

夥計飛快地掃了一眼，也不敢細看，有些遲疑地道：“錢莊每日來的夫人不少，相爺真想讓小的查看，不如就讓兩位夫人戴上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