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雞飛狗跳的夏家(第2/3頁)

俞雅聲音悲悲切切道:“娘這話說的如此,可對大伯是否太不公平了些?大伯可是受了委屈,又何人過問他一句?”

夏夫人語塞,夏誠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這件事情與二房有什麽影響暫且不說,可大房來說,對夏天逸來說卻猶如滅頂之災。寵愛了多年的妻子實則早已給他戴了多年的綠帽子,那奸夫還是自家二弟,更是替別人養了多年的女兒。種種行徑,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若是換了夏誠自己,怕只是早已一把刀了結那對狗男女,方得一泄心頭之氣。

夏天逸不用於夏天才那般風流,做事雖然中庸卻穩妥,從小到大也沒給夏誠添過什麽麻煩,唯一讓夏誠感到不怎麽滿意的卻是過於寵愛申柔了些。即便申柔只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夏天逸也沒有納妾,只有當初申柔壞身子收的兩個通房,如今也還是身份未變。而就是夏天逸寵愛的嬌妻,給他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夏天逸的心情可想而知。只是夏誠斷不可能讓夏天逸殺了夏天才,知道對不起大兒子,唯有將夏天才狠狠抽一頓鞭子,讓夏天逸稍稍出口氣。

他正要動手,就聽見廳中傳來一個少女的嬌呼:“娘!你怎麽了?”

夏嬌嬌聽下人說自己娘親和二伯在廳裏受夏誠的鞭打,起初還以為是下人碎嘴胡說。只因為申柔在夏家還算是很得臉的,好好地為什麽要罰她娘親。心中狐疑過來一瞧,卻是魂飛魄散。申柔被打的全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向來疼愛申柔的她的父親,卻是冷漠的站在一邊,絲毫沒有心疼的模樣。

再看夏天才,也沒有了平日裏風流瀟灑的模樣,只是比起申柔的傷勢來說也已經好了許多。狼狽的跪在地上,身上也有幾處傷痕。夏誠手裏提著一條鞭子,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夏嬌嬌心中害怕,三兩步跑到申柔身邊,哭著道:“娘,你怎麽了?”

申柔微微擡眼,看是自己的女兒,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嬌嬌,快走。”

“我不走。”夏嬌嬌哭的更厲害了,瞪向夏誠道:“祖父,娘犯了什麽錯,您為什麽要將她打成這樣?這不是要娘的命嗎?”

夏誠並不想叫夏嬌嬌知道這些事情,沉聲道:“回你的院子去,不許出來!”

“我不走!”夏嬌嬌尖叫一聲,轉頭看向站在一邊漠然不語的夏天逸,一把抱住夏天逸的腿哭道:“父親,祖父要打死娘親,你也要這樣袖手旁觀嗎?父親,您當真如此狠心?”

夏嬌嬌本就生的嬌美,此刻哭泣的模樣楚楚可憐,夏天逸從來都對她寵愛有加,當初夏嬌嬌出生的時候,即便她是個女兒,夏天逸也沒有因此而感到半分失落。從小到大,夏嬌嬌都是泡在蜜罐中長大的,夏天逸連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過。若是往常,夏嬌嬌這麽一哭,夏天逸早已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今日一看到夏嬌嬌那張臉,夏天逸便想起自己的愛妻和二弟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模樣,心中登時起了一層勃然怒氣,只覺得夏嬌嬌那張臉分外惡心。夏嬌嬌瞧見夏天逸變臉,還未明白過來,便被夏天逸一腳踢開!

夏天逸是個男人,因著身上還帶著怒氣,那一腳便是實打實的力氣,直踢得夏嬌嬌飛了出去,正好碰到了一邊放在桌上用小瓷壺煨著的熱湯上面,登時只聽得一聲慘叫,那一壺燒的滾燙的熱湯正從夏嬌嬌頭上當頭腳下,夏嬌嬌捂著臉,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喊疼。本就是燒的滾燙的東西,澆在少女細嫩的肌膚上頭焉有完好的道理?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申柔噗的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死過去。夏天才心疼的緊,夏嬌嬌本就是他的女兒,此刻一見這般幾乎要氣瘋了去,便沖夏天逸吼道:“夏天逸!”

夏天才的這個舉動,終於將夏天逸心中最後一絲復雜的感情也驅散幹凈。他冷笑一聲,向來刻板的表情上竟然溢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沖著在地上叫喊翻滾的夏嬌嬌道:“我不是你父親,你的父親是他,是你二伯!你是你娘在外頭跟野漢子生出的野種,別叫我父親!”

向來待夏嬌嬌最是寵愛的男人嘴裏吐出這句話,不只是夏天才,連夏誠和夏夫人也一並愣住了。

夏嬌嬌也不知聽到夏天逸的話沒有,兀自捂著臉在地上慘叫。夏誠和夏夫人心中有些發麻,連忙喚著丫鬟過來將夏嬌嬌擡走,拿了帖子去請大夫。然而眾人看得清楚,那滾燙的一大片湯水澆下來,怕是夏嬌嬌的臉也是毀了。

夏天才雖然心疼夏嬌嬌,可更懼怕這個突然變得陰沉可怕的大哥。登時也不敢再說什麽。申柔已經昏迷不醒,此刻傷痕累累,便是醒了知道了夏嬌嬌成了這副模樣,怕也是會生不如死,如果她能活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