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姜念這會腦袋暈乎乎的,陸聿的聲音忽遠忽近。

她努力了好一會才聽清陸聿的話,笑嘻嘻的看著他,然後伸手捧著陸聿的臉:“我是你嫂嫂啊。”

說完嘿嘿笑了下。

陸聿:……

他沉了口氣,低頭在姜念嫣紅的唇畔上,咬、了下,火勺熱的,舌,抵開她的齒關,濃烈的酒氣縈繞在兩人的鼻息間,口腔裏都是醉醺醺的酒味。

“唔……”

姜念喘不上氣,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了。

陸聿放過她,在她耳邊低聲問:“你從哪來的?”

姜念意識都混沌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指著房梁:“水……書……”

然後就睡過去了。

陸聿眉峰微皺,額頭抵在姜念鼻尖蹭了蹭,見她沒反應,呼吸聲都均勻了。

陸聿:……

他嘆了聲,給姜念脫掉鞋子和襪子,手掌握住姜念冰涼的腳丫給她暖了暖,直到她腳底有了暖意才塞進被窩裏,陸聿為姜念掖好被角轉身出去,關上屋門,扭頭看見靠在灶房門口的宋白。

他穿著薄毛衣,眼裏有幾分醉意。

陸聿走過去,宋白低聲問:“你剛才對嫂子做什麽?”

從他站的角度,只看到陸聿俯下身完全遮住了姜念,兩人雖說不是親叔嫂,但在外人眼裏仍是叔嫂,陸聿的種種行為都超出了小叔子該有的分寸。

陸聿對上宋白的目光:“我親了她。”

宋白驟然揮拳過來,陸聿偏頭躲過,接住宋白的拳頭,和他在院子裏打起來。

“陸聿,你他娘的幹的是人事嗎?”

“你這種是小人行徑!無恥卑劣!”

陸聿冷著臉沒多說,和宋白打在一起,兩人你一拳我一腿,這動靜驚到了屋子裏的朱俊和張笑,兩個人跑出來就看到陸聿和宋白打的熱火朝天,朱俊嚇了一跳:“宋副團,陸副團傷還沒好透呢,等傷好了你兩再練啊!”

張笑愣了愣,拽著朱俊:“他兩怎麽又練了?”

朱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估計兩人都喝上頭了。”

最後在朱俊上去拉架挨了幾拳後才把兩人拉開,陸聿嘴角淤青,沾了點血,宋白也好到哪去,嘴角也青了,也沾著血,兩人可謂是不遑多讓,陸聿解開衣領扣子,脫下外套扔給朱俊,目光冷銳的看向宋白,對他惦記著姜念的事也不爽:“再來!”

宋白冷喝:“行啊!”

朱俊:……

他今天就不該買這白酒!

這事鬧的,大年三十的,三個人身上落一身傷。

陸聿和宋白在院子打了足足半個小時,兩人下手都重,誰也不讓誰,徐燕聽見動靜,趴在墻頭看了眼,嚇了一跳:“他兩咋打起來了?”

朱俊趕緊說:“喝酒喝高興了,兩人對招呢。”

徐燕:……

張笑:……

她每次聽朱俊

說隔幾天宋副團和陸副團都會在宿舍後面練練,她一直不知道具體怎麽練,今天一看,簡直太兇猛了!

雪越下越大,幹凈的雪面都是淩亂的腳印。

陸聿靠在墻上,拇指擦過唇角的血,手在胯骨那按了按,短利的頭發上落了點雪,大冬天的頭上都是汗,宋白靠著灶房門框,手指微曲揉了揉右嘴角,瞥了眼陸聿按著胯骨的手。

他雖然下了死手,但招招避開他的傷,小人行徑的事他不幹。

張笑就站在屋門口,左看看右看看,明明是大冬天的,兩人身上肉眼可見的冒著熱氣,張笑眨了眨眼,被朱俊拽會屋裏,兩人把碗筷收拾到灶房,洗碗的時候,張笑低聲問:“他兩沒事吧?”

朱俊低聲說:“這次練的比之前都狠,估計都喝了點酒。”

那是真狠啊,一個個都下死手呢。

院子裏,陸聿喘了口氣,說:“我年初二要去東市看宋團長,已經發電報告訴他們了,你去不去?”

宋白也喘了口氣:“去!”

朱俊在灶房裏聽見了,朝外面喊了一嗓子:“陸副團,我也去看看宋團長,正好我有十天假期。”

晚上張笑睡在家屬院,和姜念一人一間屋子,陸聿他們三個回宿舍睡了。

姜念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醒來的時候聽見外面有嘩啦的水聲,她迷糊的睜開眼,望著屋頂的房梁,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昨晚是大年三十。

——她被一口酒給幹到了!

姜念翻起身看到自己衣服褲子整整齊齊的,鞋襪也不知道是誰脫的,反正不是張笑就是陸聿,她穿上鞋襪走出去,就看到陸聿拎著兩桶水往灶房走,他看見姜念出來,扭頭就走。

姜念:???

她好像又看到陸聿臉上有傷了。

姜念怕自己看錯了,跑到灶房想看清楚。

“姜姐,你終於醒了。”

張笑從灶房出來,姜念愣了下,這會腦子還有些迷糊,門外面也傳來腳步聲,正是朱俊和宋白,兩人手裏拎著兩條魚,朱俊說:“我們從大橋那條河裏釣上來的。”然後遞給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