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意外發現(第2/3頁)

兩人一鳥就這次從早上逛到下午,基本上把城裏有哪些大勢力、可能存在哪些高手都摸清了。

鳥鳥逛了一天,有點累,鬧著要吃烤羊腿,夜驚堂便在街邊的烤羊攤子上坐下,準備和璇璣真人吃個飯就返回駐地。

但兩人正在地攤上吃飯之時,一陣馬鈴鐺聲,從街道遠處傳來,還伴隨著喧嘩聲:

“讓讓……”

“帶這麽多貨,這是哪家的商隊?”

“好像是梁洲黑旗幫的……”

……

夜驚堂聞聲放下筷子,回頭往街頭查看,可見黑旗幫百余人的商隊往這邊走來。

因為他砸了一輛車,車隊裏的馬車自然少了一輛;被揍了一頓的嘴臭和尚,穿著身僧袍騎在馬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馬側掛著斬馬刀的胡延敬,神色則和死了爹一樣,穿過人群時偶爾還左右打量,看起來是在尋找夜遲部少當家的蹤跡。

而梁王幼子東方尚青,可能也是第一次來瑯軒城,此時離開了車廂,騎馬走在護衛中間觀賞著街景。

夜驚堂瞧見胡延敬到了,和璇璣真人小聲說了下荒骨灘的事情,而後便一起暗中跟上了車隊……

……

瑯軒城全是外來商客,自然少不了落腳住處,不過因為集會只持續三個多月,房舍數量很少,客棧全是臨時搭建的小帳篷。

在黑旗幫商隊入城的同時,城池外側大紅帳篷附近的一頂帳篷裏,七八個男子圍坐其中,中間小案上擺著臨時畫的地形圖,旁邊還有幾樣兵器。

曹阿寧手裏拿著毛筆,在城池輿圖上指指點點,說著:

“我剛去看過,巡視的人大半調開了,這塊地方是貨倉,人煙稀少,東方尚青就住在貨倉附近……”

許天應和幾名老暗衛,都圍在桌子前,聽著晚上的作戰計劃。

而唐玉丹則站在帳篷門口,挑開布簾,看著遠處滿是鶯鶯燕燕的大帳篷。

等到幾人話語告一段落後,唐玉丹才回過頭來,插話道:

“即入江湖,生死為疆,我們如今在外漂泊不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路上,若死時膝下無子無女,說起來不孝。這瑤姬部在這裏借種,裏面姑娘漂亮不說,懷了身孕還不用男人養,雖然不跟男人姓,也不能去找兒子,但好歹也算留了點香火,要我來看,不如……”

唐玉丹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帳篷裏安靜下來,五六個人都皺眉盯著他,便悻悻然停下了話語。

許天應臉色不悅,本想提醒師弟一句“男暗衛都是太監,早都絕育了,留什麽種?”。

不過這話說起來,著實會讓曹阿寧等人勾起心頭痛處,許天應想了想只是道:

“虎父無犬子,瑤姬部的男人,都是當勞力幹雜活,她們自己都看不上,我等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讓子孫淪為賤民?你若怕死而無後,大可找個地方隱居過普通人日子,沒人攔你。”

唐玉丹被師兄罵一句,也反應過來帳篷裏大半都是太監,來到跟前岔開話題:

“開個玩笑罷了,聊正事吧。”

曹阿寧記事起就在宮裏,對這些反而看的很淡,拿著毛筆繼續在紙上勾畫:

“事前和胡延敬商量過,他晚上會讓張玄鄴帶著人手去吃酒。東方尚青身邊有十來個王府護衛,底子不錯但不是我等對手,找到機會後,別真傷了東方尚青,嚇唬即可。到時候對著張玄鄴來一刀,手法要準,最好濺東方尚青一臉血,但別傷了要害,不然別想在左賢王手底下辦事了……”

許天應是江湖人,眼看這師父投靠燕王,又落得橫死京城的下場,其實對攀附權貴的事有點抵觸,想了想道:

“除開左賢王,我等就沒有其他出路?”

曹阿寧筆鋒一頓,略微想了想:

“還有綠匪,但綠匪太神秘,根本不知道他們所求,加入他們就只能聽命行事,指不定那天就被當棄子了。我在西海諸部跑了好多年,知道點門道,如果左賢王攀不上,咱們就去找找試試。”

許天應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

時間轉眼入夜。

冬冥部駐地不遠處,停放百余匹駿馬的營地內,絲竹之聲從中心大帳傳出,幾名黑衣王府護衛,和巫馬部的武人,在大帳周邊來回巡視。

夜驚堂靠著過人身法,從暗處摸到了大帳附近,隱匿在一處馬廄後方,側耳傾聽賬內的動靜:

“尚青公子能親自過來,著實給足了我巫馬部顏面,但每年給王府送百匹白鬃馬,數量實在太大,我即便拿得出來,北梁朝廷那邊也不好交代;兩朝通商的條款裏面,只讓買賣尋常馬匹,白鬃馬是戰馬的上上之選……”

“巫族長有點太小看梁王府了,我父王麾下騎軍三萬,一百匹馬丟進去連水花都掀不起。這些馬匹,我是想送去雲安,那邊的王公貴子喜歡稀罕物件,馬匹品種越是罕見價格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