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0章 紅塵劫

李蛩和王旌,分別在自己道路上前進了百年。而兩人起步的道途對整個藍聖星來說,僅僅是這顆星球一波又一波潮流內,兩條跳出桎梏的魚兒。

3580年,東聖國在跌跌撞撞中又度過了兩輪周期,東大洋的深海工業,歷經了前五十年的高速發展進步,但隨後就慢了下來。因為流傳下來的只是道跡,而持之以恒的道心並沒有留下來。

當秉持希望的那一代離開東海後挺進了星辰區後,氣運開始了轉移。

東海區域各個要職部門,逐漸被一些新出現的家族與門閥所壟斷。藍聖星,內部星核核心控制的開發方案停滯不前。

被這些門閥體系接手的太空城市的建設計劃,工程進度停留在了近地軌道上,更大規模的,圍繞太陽公轉的軌道建設,則是由星辰結丹的一代承擔著。

李蛩:沒有經過徹底的流血革命,一切長遠的計劃都會因為執行集團的腐朽老去,而變得不現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李蛩卻看向了銀河核心。

藍聖星內扯後腿的權力鬥爭一直在,當李蛩朝著天外轉移,那些元嬰與武聖們,緊跟著滲透奪權。

3600年的時候,甚至連鯤鵬飛船的駕駛員,都越來越多的是元嬰舉薦的子弟門生後。這些家族,門派之間利益扯皮,逐漸被導入了這些工作。

正如二十世末期的一些文化人,帶入進科技工作中。但是他們自己卻回避了事實,恰恰是他們這些“有文化的人”占據高位後,最喜歡玩形式主義。

刁民:當民眾需求正義,需要清廉,這些竊據高位的“文化人”指著食堂工作餐中,以青菜豆腐為原料制作“憶廉餐”,定下“追廉”的執行形式。不吃,不配合他的形式,那麽你就沒資格討論“廉”。如此用形式籠絡狗腿子,用形式“義正詞嚴”堵住基層的真需求。

故,進一步,指鹿為馬,這種無意義造題,捏造“自己定的真理”,排擠掉敢於直言的人。

藍衍星上,門閥就是這樣滲透到了每一處。

東神權力膿水在發酵,曾經的友誼,也變得不再單純。

2601年,靈鸞號飛船上,田槿正在通過宇宙恒星能量來粹煉機身,最近一百年來,太陽能量越來越平緩,且那個人報時中會準確的預測、控制太陽日曜時刻。

田槿姣好的面龐上,迎著陽光,面龐上被流淌的靈水,掃過,如同在接受沐浴一般。此時的她也是結丹後期了,有一絲希望晉級元嬰,相對於那些醉生夢死的注靈金丹們,她在仰望著更高處。

當年的王旌掉落後,她也是分食氣運的一員。

然而就在這種優雅的暢想,思考著“道途在何方”之際,靈鸞號飛船上左側,似乎出現了靈氣的閃耀波動。她頓了頓卻發現,是四號行星球傳來的,只是那一股靈氣波動韻律,讓她感覺到有一些熟悉。

數日後,她知曉了一切。她擡頭看著天空太陽光,神色中滿是復雜。

燕雀吃飽了後,在歌唱時,不經意間看到天空鴻鵠,偶爾會心生向往的。

王旌晉級了元嬰,這個消息成為了震撼整個東聖國的沖擊波。

關於當年的那個事情,東聖國的上層中,心裏有結。於是,沒等的王旌王者歸來,他們開始將舊賬捯飭出來。有關一百年前政變的罪大惡極,被充分論證。

刁民感慨:吃完紅利的,在今天成為派閥的那幫人,會在自己依舊掌握話語權的時代,用百口萬言,敘述幾十年的的“動蕩”,斥責當年的罪魁禍首是多麽的作惡多端。如此急吼吼的蓋棺定論,就是想在對往事的矛盾敘述中,把自己給摘除出去。

此時重新亮相的王旌,並沒有理睬這些朝著自己身上塗抹泥巴的家夥。吃一坎長一智的他,開始知道看天時謀事了!

例如眼下,並不是“辯論”的正確時刻,他王旌有很多“論據”還沒有適時出現。

主動繼承李蛩留在藍衍星方面歷史責任的他,在諸如二三號行星上,也是有大量的工業生產設施,以及修煉團隊的基本盤。

王旌很有趣味的望著藍聖星那些齷齪的對手:我很清楚你們現在擔憂的是什麽。

王旌結嬰後的頭十年內,無事發生

豪華深海戰艦內部,真人們對著天外,緊張了十年。

世界上最難忘記仇恨的,其實並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因為只要受害者一日不死,他們就睡不著!時時刻刻的準備狡辯。

旁白:正如同二十一世紀東邊那個島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以“遊戲”“文化”交流為盾牌,試探一下。——在特殊的場合,時間上,穿著不該出現的“特殊歷史色彩”服飾,旗徽,挑起沖突。然後利用輿優,強行辯解自己行為合理,將反對者斥責為“沖動,不理智”的小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