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說什麽?”安彌拿著鋼管活動了下手腕。
“艹……”
周晉宇人都傻了, 安彌光用拳頭就能把他打進ICU,更別說加跟鋼管。
“安彌我告訴你,”周晉宇放下凳子開始試圖用嘴炮打敗安彌, “張媽已經報警了, 你要是敢亂來,這個年你就等著去局子裏過吧。”
“局子都快成我家了,去裏面過個年, 正好。”
安彌笑起來,她天生不愛笑, 只有在打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和善的笑容。
看著安彌那笑, 周晉宇心裏比見了鬼還害怕, 他知道她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周望舒,”一直沒開口的柏齡這會兒終於站了出來,“你不就是想我們過不了個好年嗎?你爸都被你氣倒了,你還嫌不夠?”
周望舒望了眼還在繼續裝病的周信宏, 扯了扯唇,“這不是還好好喘著氣兒嗎?”
“你要把你爸氣死才甘心是吧!”
“那不至於,我只是覺得, ”她邁開步子, 散步似的走著,“現在這個程度還不夠,遠遠不夠。”
說到這兒,她在一個栩栩如生的玉雕盆景前停下來。
“這盆碧玉萬年青盆景應該起碼值個幾百萬吧?”
說著, 她將這盆玉雕盆景捧起來欣賞了一會兒, 然後, 手一松。
“嘭——”
價值上百萬的玉雕盆景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這一幕,周信宏自然看見了, 但他沒什麽反應,這點兒錢他不至於太心疼。
周望舒也知道,今天就算她把這客廳裏的東西全砸了,周信宏也不會多皺下眉頭,客廳裏的東西才值幾個錢,所以她轉頭看向安彌,“安彌,我們走,去車庫。”
最後三個字一落地,客廳裏那幾個頓時瞪大了眼。
景園是處極難得的風水寶地,周信宏大多時間都住這邊,所以幾乎所有的車都停在這邊,二十多輛,最便宜的五百多萬,最貴的上億,周望舒要是去搞破壞,損失的可就是用億來計量了,更別說裏面有幾輛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等周望舒和安彌離開客廳,剛剛還被氣得說不出話的周信宏一把掀了桌子,吼聲震天:五2④9081久②“還愣著幹嘛?!去攔著啊!”
周晉宇和周崇禮對視一眼,不敢不聽,埋著頭快步出了客廳。
“保鏢呢?警察呢?!”周信宏繼續咆哮。
門口的傭人戰戰兢兢地回答:“保……保鏢不知道去哪兒了,警察在路上了。”
另一邊,周望舒和安彌來到車庫,那倆姓邢的雖跟了過來,卻不敢靠近。
看著這裏頭一輛輛藝術品級別的車,周望舒眼裏透出興奮,把放在包裏那根鋼管拿出來。
將鋼管握在在手裏試了試手感,周望舒跟安彌說:“你別動手,我來。”
說完,一輛古董級的阿斯頓馬丁就被她砸碎了車窗。
現在她的名字還在周家的戶口本上,她來砸,是家庭糾紛,安彌要是一起,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安彌自然明白,抱胸往後退一步,懶懶站在旁邊。
車庫裏好幾輛都是古董車,周望舒都不用特意挑,隨隨便便一砸就是一個億,當然,只砸個車窗玻璃沒那麽大損失,她把能砸的都砸了,車身全拿鋼管劃出沒法修復的劃痕,還在最貴的那幾輛車身上刮出了罵人的字眼,破壞得徹徹底底。
好些車上自帶警報器,一時間,車庫裏的警報聲此起彼伏,伴隨著玻璃車窗清脆的破碎聲,簡直是一首美妙無比的交響曲。
這聲音聽著就讓人痛快,周望舒砸得更帶勁了。
*
車庫這邊嗨上天,客廳那邊卻氣氛凝重。
聽著車庫裏不斷傳來的警報聲,周信宏太陽穴兩旁的青筋突突個不停。
“警察呢?!這都過去多久了!”周信宏沖傭人吼道。
大過年的,警察局裏本就沒多少人值班,更別說還要忙著去抓那些放煙火的。
警察終於到這邊的時候,周望舒已經把車庫裏的車全砸了個稀巴爛。
被警察問起來,這人作出一副無辜樣,“警官,人家不開心,砸砸自家的車又怎麽了?”
“這是你家?”警官問。
“對啊,”周望舒主動把身份證遞過去,“不信你讓他們去拿戶口簿。”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警察自然相信她的話。
一家人還報警,這種事警察見怪不怪,一般這種情況,都不需要把人帶去警局,現場開導開導,教育教育就行,這回甚至開導和教育都用不上,周望舒特配合,說自己不鬧了,現在就走。
車都砸完了,乳腺也暢通了,幹嘛還要在這兒看著那群倒胃口的人。
在警察的注視下,周望舒挽著安彌的手揚長而去,剩被叫出來和警察交涉的周崇禮和周晉宇在冷風裏傻站著,臉一黑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