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f國有個小妖精,把池總迷暈呼了

“求求你,幫幫我……我好難受……”

郁陽強行睜了睜眼,可腦袋裏像是放了塊烙鐵進去,熱得他整個人發著懵,連帶著視線也模糊起來。

他只知道自己坐在這人身上,至於這人的樣貌,已經看不太清了。

接觸的地方涼冰冰的,他想要再多貼緊一點,這樣就不會那麽難受……

“小弟弟,你喝醉了。”男人的聲音極為低沉,輕飄飄地回蕩在耳邊。

郁陽強撐著意識,搖了搖頭。

“我,沒有。”

只是因為他愛慕的學長有了男朋友,喝了一點點而已。

混沌的思緒始終停留在學長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郁陽眼眶頓時一酸,滾燙的淚珠淌了下來。

那副畫面很清晰,他還能回想起學長和那人說話時刺眼的笑容。

“我沒喝醉。”郁陽聲音染上哭腔,顫抖地伸出手,放在眼前男人粗壯的手臂上。

“幫幫我……”他吸了吸鼻子,帶著男人的手臂繞到自己後背往下的位置,“碰碰我好不好,不然我會一直想他……”

生怕男人不同意,郁陽故作可憐地望著他,像是祈求神明救贖的信徒。

他生得一雙如玉石般的淡綠眼眸,棕色卷發極為柔軟,酒吧昏暗的光線將他皮膚襯得白透發光,惹人憐愛。

男人望著他,聲音極沉,“真的想好了?”

郁陽反應了會兒,隨即點了頭。

他憑著本能勾住男人的脖子,順勢將身體壓了過去,將男人撲在了酒吧的卡座上。

低下頭,用毫無章法可言的吻去碰男人的嘴唇,可無論怎麽碰,都找不對位置,總是吻到臉上。

“怎麽找不到……”他急得快哭了。

男人輕笑著,壞趣味地欣賞他的表情。

郁陽腦中混沌一片,但知道男人是在故意挑逗他。

壞到骨子裏了,一點都不聽話。

“張嘴。”男人道。

郁陽總算得到解救,順從地迎接著。

後來,他被帶到了不知什麽地方,隨之而來一陣由下及上的疼,讓他不由得地蜷起了身子。

“好痛……”唇齒間飄出絲絲抗拒,郁陽雙手抵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可無論怎麽推,始終軟綿綿地用不上力氣。

他沒想過這種事會是這麽痛苦,可對方還在得寸進尺,趁著他醉,趁著他不清醒,可勁兒地欺負他。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快要瘋了。

“不要了……我,我不要了……”他淚眼氤氳,聲音極度可憐。

男人暗暗笑了一聲,聲音低沉,“事到如今可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他說著,不知怎麽動作了下。

“痛!”淡綠的眸裏頓時湧出大片淚花,郁陽用著全身的力氣推開男人,可以卵擊石並無作用,“你走,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男人似乎笑了,反而愈發起勁。

狂風驟雨,一夜纏綿。

……

郁陽猛地從飛機上醒來,深吸了幾口氣,那一晚的痛苦似乎形成了肌肉記憶,他的腰又酸了起來。

又夢到了那一天,他因失戀買醉,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系。

男人對他毫不疼惜,那天之後,他腰疼了整整一周。

可更令他恐懼的,是斷層的記憶。

他不記得男人的樣子。

郁陽微眯著眼,從背包側面口袋裏拿出一枚西裝扣子,平攤在手心裏看了看。

樣式很獨特,質感細膩,黑色的扣子上有不明顯的紋路,周邊還有一圈淡淡的金色鑲邊。

扣子應該是他疼時從男人衣服上薅下來的,也是唯一一個關於男人的線索。

他握緊在手裏,閉上眼睛小憩,還有7個小時,他就回家了。

那個沒有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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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樺區玉石科技頂層辦公室內,池越淵戴著銀絲框眼鏡,一身墨色高定西裝,以王者的姿態坐在老板椅上,西裝褲下雙腿筆直修長,漫不經心地交疊在一起。

他面前,一個近50歲的中年男子彎著腰,擠著啤酒肚跪在地上。

“池總,求求您給郁家一條生路,玉石科技注冊資金有500w,您200w就收購走,我郁家以後再也沒有臉混在商業圈裏了。”

池越淵微蹙起眉,聲音極沉,“玉石科技的價值只有這麽多,想擡高收購價格,至少要有個讓我滿意的條件。”

中年男子低著頭,唯唯諾諾道:“郁家在東樺區有座別墅,離這裏很近,房子過戶給您……”

“不夠。”池越淵道。

中年男人頓時慌了神,絞盡腦汁兒地想。

突然靈光一閃,他兩眼放光,擡頭道:

“我有個兒子,他媽媽是e國藝人法莎亞,很出名的白人演員。”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從塵封已久的相冊中翻出張照片,放到了池越淵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就是我兒子,他完全遺傳了法莎亞的美貌,定能讓您在那方面有絕佳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