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這裏道具多,我們好好玩

郁陽輕閉著眼,思維卻極其清醒,他早就把酒瓶裏的酒換成了汽水。

他每次醒來一身痕跡的時候,不是喝醉了就是生病了,那個男人總會挑他意識不清的時候冒犯他。最後一次試探池越淵,他選擇偽裝成獵物。

然而,池越淵把他抱上房間後,只是幫他脫了衣服,擦拭了身體。

男人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郁陽幾乎要放下所有的防備。

他怎麽能懷疑自己的貼身男仆呢?白柚柚的那次,阿淵站在他這邊,慕赫陷害他的時候,也是阿淵及時趕回來保護他。

陪他睡覺,陪他講故事,在下雪天趕回郁家,眼鏡帶著霧氣,也要把他抱在懷裏的池越淵,明明是那麽溫柔、那麽美好的一個人。

他討厭欺騙,所以他也不該裝醉,去騙池越淵。

郁陽正想睜開眼,和池越淵坦白——

一只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腦袋。

隨後,一股濃濃的酒氣朝他逼近,貼在了他的唇上。

郁陽身形一顫!

男人完全不滿足於淺吻,他托著郁陽的腦袋,像蛇一樣靈巧地滑入少年口中,盡數掠奪著蜜液,吻法浪漫而霸道。

郁陽剛要伸手去推,舌頭卻被輕輕勾了一下,渾身突然劃過電流,瞬間軟了下來。

濃烈的酒氣和汽水味相融合,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甘甜流轉,周圍的事物都變得虛幻。

他不想承認,這個吻技巧十足,讓他很舒服。

可下一秒,一只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在他的大腿,向上半部分上移。

郁陽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啪!”

一聲脆響,男人臉上頓時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郁陽面色發紅,剛扇完巴掌的手顫抖著放到嘴邊,擦掉上面晶瑩的液體。

池越淵完全沒料到郁陽的舉動,他被推遠了些,像只饜足的野獸,輕輕舔了嘴角殘留的東西。

銀框眼鏡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神色。

郁陽氣得渾身發抖,信任、感情,在那一刻悉數崩塌。

他瞪著眼前的男人,單手翻出手機,給林叔撥了電話。

“所有男仆,到禁閉室!”

天氣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陰沉起來,江遼又飄起了雪,沒有供暖的禁閉室顯得更加陰冷。

男仆們將禁閉室圍了整整一圈,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郁陽坐在主座上,冷眼望著禁閉室中間穿著深v的男人。

池越淵站在禁閉室中間,臉色有些發白,可即使這樣,他還眯眼笑著,像是不知道恐懼的怪物。

“這麽多人,是不是很丟臉?”

池越淵懶得看周圍的男仆,挑眉道:“還好。”

郁陽攥了攥拳,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還能這樣鎮定。

“既然不嫌丟臉,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做了多少齷齪的事。”

他說著,眼神忽地冷下來,“我問你,每天晚上,你都在我房間做什麽!”

池越淵微微一笑,“還能做什麽?不過是伺候小少爺罷了。”

郁陽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能這麽不要臉!

“伺候?”

他翻開衣領,指著胸口上還沒完全消失的吻痕,怒道:“這就是你伺候我的方式?!”

周圍的男仆瞥見這些痕跡,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將視線投向了池越淵。

可男人臉上卻絲毫沒有後悔的神情。

“怎麽?小少爺是有哪裏不滿意嗎?”

他說著,眼裏笑意更濃,“是不夠大,不夠*,還是不夠持久?”

郁陽語塞,臉被氣得漲紅。

林總管正好拿了支票回來。

郁陽手顫抖著從林總管手裏接過空的支票和筆,寫了五位數上去,像丟垃圾一樣甩在池越淵臉上!

他微揚著頭,聲線華麗而冰冷:“拿著你的錢,滾出去。”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池越淵微挑著眉,彎下身子撿起來,放在手中看了幾眼。

他忽地笑了,“這點怕是不夠吧,我這麽多次幫小少爺解決生理問題,就算是在外面賣,也得有個幾百萬吧。”

幫他解決生理問題?

郁陽一想到那些痛苦的、恐懼的夜晚,就恨不得把池越淵狠狠鞭打一晚上。

看在池越淵救過他幾次,他才只讓池越淵滾出郁家。

可眼前的男人,一直在得寸進尺!

他吸了口氣,“別得寸進尺!再不走,我會告你qj,你不想大年初一都在監獄裏度過吧?”

池越淵微眯起眼,眼中是無盡的寒意。

看來他的小少爺,是鐵定了心讓他走。

他勾了勾唇,忽地往郁陽面前邁了一步。

“小少爺,既然要告我,證據還是要充足些,是不是?”

說著,他又往前邁了一步,每一步都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郁陽後背一陣發涼,他望向周圍男仆,罵道:“你們還都看什麽?快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