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嬌養(第2/4頁)

結果,看了後更加害怕了。

其實給鐘黎拔智齒的醫生技術非常強,十幾分鐘就完工了。

鐘黎出來時還蠻開心的,在他面?前跳了跳說:“不疼哎。”

因為麻藥還沒過去,她說話含含糊糊的。

容淩但笑不語,揉了揉她的腦袋:“走吧,回去了。”

她路上原本還想?跟他分享一些經驗,被他勒令少說話,等好?了再說。

她撇撇嘴,只?好?閉上了嘴巴。

一開始還覺得他危言聳聽,因為剛開始麻藥還沒過去,她真沒覺得多疼,甚至覺得一點兒都不疼,很開心地洗了澡睡覺了。

她是半夜被疼醒的,醒來時去洗手間?照鏡子時發現臉有些腫了。

容淩也?被她的動靜驚醒了,安慰她:“這是正常情?況,醫生跟我說了,你這顆智齒埋得不是很深,創面?不是很嚴重,過一兩個禮拜就好?了。”

“真的?”她淚汪汪的,是真的害怕。

因為真的疼,撕心裂肺那種疼,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容淩一早就讓生活管家給她準備了消炎藥和止痛藥,喂她吃了兩片,她終於趴在他懷裏睡過去了。

快淩晨的時候,她又疼醒了,說怎麽會這麽疼呢,嗚嗚哭起來。

是真的疼,她之前摔斷肋骨時感覺都沒這麽疼,一種神經被吊起來的那種疼,連腦袋都疼,耳邊都是嗡嗡的耳鳴聲。

容淩只?好?坐起來,抱著她哄著睡覺,哄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哄睡著了。

鐘黎那幾天臉都是腫的,算是她的黑歷史了。

那幾天她都圍著圍巾,把下半張臉裹得嚴嚴實實的。

有一天容淩說:“給我看看吧,要是很嚴重的話,還是得去醫院。”

她支支吾吾地不願意,不管他怎麽說都不願意,他只?好?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給她看。

檢查完後,醫生從房間?裏出來跟他說沒什麽大礙,愈合得挺好?,沒有積液也?沒有發炎,過幾天就好?了。

容淩點點頭?,讓秘書把人送走,折回房間?裏看她。

鐘黎眼神空洞地坐在床邊發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的臉腫得有些肥嘟嘟的,但不算很誇張,跟醜實在不搭邊。

但看她這麽在意,他也?不提了,擡手壓著唇咳嗽一聲。

她忙撿起圍巾把自己包起來,聲音悶悶的:“幹嘛?”

“醫生說你臉快消腫了,可以吃點兒硬東西了,不用再天天吃流食了。走吧,我帶你去打打牙祭。”

“我不去。”

“真不去?”

半小?時後,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她挽著他的胳膊出了門。

容淩帶她去的是鼓樓東大街那邊的一家老字號粥店,鐘黎沒來過這兒,感覺挺新奇,挽著他下車時還在不住朝四處張望。

綠樹掩映下的街道頗有古韻,放眼望去青瓦灰墻,街面?比鄰,寬闊的道路兩旁是熙攘的人流,有種繁華與幽靜相映成趣的矛盾感,卻又奇異地和諧。

“好?漂亮。”鐘黎由衷感慨,“路都好?寬。”

說著她自己都笑了,想?起不久前跟他一道去南邊考察時,他嫌路窄,一些小?巷子只?夠一人齊肩過,下雨了連把大一點兒的傘都撐不開。

她把外?套脫下來給他遮在頭?頂上,說,沒事?兒,我們擠一擠,哪裏用得著撐傘,說完整個人鉆到他懷裏,非要他摟著出去。

後來他就一手支著外?套,一手攬著她穿過了那條小?巷。

出來時,謝平撐著傘站在廊下,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然後目光越過他們看向他們身後的巷口,似乎是在丈量這巷子的寬窄,竟能容得下他們二?人這樣摟摟抱抱膩歪著過來。

容淩帶她去的是街角一家粥店,不大的店面?,看著挺敞亮。

就是招牌有些老舊了,看著不時新。

老板姓周,看著有些年紀了,過來招呼他,直誇他有出息。兩人似乎是舊相識,容淩笑著寒暄了幾句,說就是混口飯吃,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他跟她說這人以前在大院裏擺鋪子的,他小?時候常吃他煮的粥,這麽多年還是這個價兒,沒改,味道也?挺好?。

他似乎也?是隨口一說,鐘黎沒敢多問,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粥是真的不錯,熬得濃濃的,她嘗一口,忍不住又舀了一口。

“慢點,別燙著了。”

“知道!就你多嘴!”

“呦,現在嫌我多嘴了?”容淩笑,抽了紙巾替她擦拭唇邊沾到的粥。

鐘黎放下勺子靜靜地望著他,任由他幫她擦著。

他又問了她一些學業上的事?情?,她都一一回答了。《紅塵劫》拍完後,她大概有兩個月的空窗期才要趕下一趟劇組,等學到六月份可以再考。

她的時間?規劃有一個嚴格的表格,目前來說安排得還算合理。

“不用這麽緊張,考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