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圖謀不軌(第2/3頁)

一炷香是半個小時,一對一教學他都沒法開小差,半個小時差不多了。

淩硯行不容置喙:“半個時辰。”

沈木魚噘嘴: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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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山圍獵一共持續了五日,第六日一早,便動身回京。

再上一日朝便又是休沐,沈木魚因遇刺特許回家修養,待休沐結束再回宮中任職。

有假放沈木魚自然高興,尤其是回家之後本以為少不了要被沈老頭誤會搞基和他鬥智鬥勇,沒成想那幾日沈陽愈早出晚歸,壓根就沒有時間顧上他。

沈木魚便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快活日子,整日和謝觀雪逗鳥聽戲看蹴鞠,廝混在一塊。

他倒是想去找靖王再鞏固鞏固感情,但靖王忙著審訊狩獵時抓到的刺客,從回京之後便一直在刑部審問主謀,人並不在王府。

“李兄,今日萬芳齋亥時閉館,咱們聽完這出可得去了。”

“噓,輕聲些,這事難道光彩嗎,咱們再晚些去,免得碰到別人。”

“走後門走後門,雲娘那邊打點好了,我告訴你,裏面的男倌可不比女人差,還放的開,保證你去了樂不思蜀。”

“真的假的……”

“身子可軟了,信我李兄,我何時騙過你。”

戲台子唱著狸貓換太子,沈木魚和謝觀雪身後的兩人咬著耳朵,小聲盤算起了一會兒去萬芳齋的事兒。

謝觀雪想起什麽,湊到沈木魚耳邊捂嘴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不過咱們不缺錢,花燈節有幹凈的新人,咱們到時候再去。”

“去可以,別給我找就成。”沈木魚搖搖頭,他本質還是四好青年,可沒法真的像這些公子哥一樣男女不忌。

“行,到時候你要是相中了,再給我說。”

沈木魚點點頭,兩人便繼續看戲。

桌上放著一個鏤空的金絲球,洞口朝著戲台,一條細長白皙的蛇尾時不時的從洞口鉆出來,卷走桌上的點心。

看完戲,他們又叫上一幫公子哥去踢蹴鞠,點了一大桌子菜,組了兩桌牌,打到半夜才回家。

沈木魚從偏門溜進瓊雲軒,路過正院,陡然聽見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沈木魚除了見沈陽愈打自己,就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當即輕手輕腳的進了院子,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奸佞!真是奸佞!”

“夫人,你可知曉,江州連下一月大雨,河堤城墻都被沖走了,朝廷撥送賑災銀下去,減免賦稅,至今已經過去兩月了啊!賑災銀被扣,賦稅不減反加,竟無人來報!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他們竟然敢如此糊弄!”

“若不是一名叫彩歌的江州女子逃難途中被人賣至京城,撞死在大理寺門口,我等還要被那陳步稔蒙在鼓裏!東窗事發,他竟敢找買通殺手暗殺靖王企圖謀反!真是膽大包天!”

暗殺靖王?那不就是戶部郎中?

沈木魚想起靖王同他提過一嘴,只是沒想到其中還牽扯過多。

江州水災還沒完,恐怕還要派人過去治水,戶部郎中一個人貪是貪不了那麽多錢的,那邊少不了有幫兇幫襯,派去的黜陟使容易遭人暗殺。

他和靖王都這關系了,應該不會派沈老頭去九死一生吧?

雖說他爹得留到刺殺靖王之後留著滿門抄斬用,但炮灰嘛,只要主線不變,死哪都是一樣的。

沈木魚正擔憂自己親爹的性命,想著要真派他爹去,就去求求靖王,卻聽見裏面沈陽愈道:“夫人莫憂,原本是該是我出任黜陟使去治水調查,不過我以年邁體虛推了,這事是他們尚書省的事,自然讓靖王自己去處理。”

“這樣便好,但王爺離京,陛下那邊……”

“自有我幫襯,陛下年紀也不小了,整日活在靖王的羽翼之下成何體統,正好趁著此番靖王離京,將實權奪回來!”

沈木魚頓時覺得方才的擔憂都喂進了狗肚子裏,沈老頭這人忒壞了,明知道有危險還叫靖王自己去,趁著人不在還想奪男主的權,不砍你砍誰!

“對了夫人,木魚的婚事你張羅的如何了?”

沈木魚將耳朵豎了起來,眉心皺起了一個“川”字。

白塗幸災樂禍:“沈木魚,你要準備結婚了。”

“噓!我還未成年呢。”把白塗的腦袋塞回金絲球離,整個放進袖子,沈木魚眯著眼睛從門縫裏偷看。

“我看了看,如今年齡合適又門當戶對的未嫁女子,只有禦史家的小女兒,兵部尚書家的千金,和定國公嫡女平安郡主,只是,只是……”

沈夫人吞吞吐吐,沈陽愈動作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嚴厲:“只是什麽?夫人只管說。”

“只是妾身叫人去打聽了一下,他們是想找個守禮上進的女婿。”

沈木魚流連花街夜不歸宿,是京城有名的紈絝,門當戶對的家族不缺親家幫襯,與其找個沒用的二世祖,還不如找個上進的寒門子弟當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