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的所有的愛都是真的,時至今日,他也想得起安擇給他燒的糖醋排骨的味道。
但是他得到這些愛的基礎卻是不正儅的。
就像那些“工兵”們,他們有身份合法,取得身份的過程卻非法。
他不敢在現實裡釋放痛苦,可是在夢裡——他知道是在夢裡——他痛得無以複加。
那個叫安岷的孩子在土崩瓦解的家裡無聲痛哭。
花崇看見柳至秦眉間皺起,像是被魘住了。片刻,眼尾劃出一縷溼痕。
花崇訝然失語。
蹲下,嘴脣覆蓋在那縷溼痕上。
不要睡了,快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