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流(5)(第4/4頁)

眼淚忽然於辛鸞的眼眶滾落,光影散亂的瞬間,他幾乎要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

“你問我爲何不說?……我不說,衹是因爲這世情就是這樣艱難,往往最無私心的理由,卻最難被人取信,我弟弟能看穿我的起心,我的朋友能,甚至我的老師也能……但我要如何對你說?說我雖是舊朝子民,卻不是挾私報複,我衹是想救你,看你家國顛覆,領你朝俸祿,就衹是想要救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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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剛剛說的作間六年、行刺兩年,都是實話,我沒法否認……可是,人生在世,人唯獨不可選擇便是家國身世,你若問爲何我與弟弟不同,我衹能說,誰也不想那條艱難的路,那不是自己選擇的,那衹是因緣選擇的。”

銀一樣的月掛在天上,鄒吾的身邊沒有笑聲,沒有風聲,衹有天寒地凍的雪。

他對辛鸞輕輕說:“殿下,造化已弄人,您拿這個質問我,我啞口無言,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