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頁)
瑟瑟冷意蔓延開,她卻無暇在意。
桑酒一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這次惹出的事情不算小事。
從溫季瓷現在的反應來看,他有喜歡的人衹是她的猜想。溫季瓷之所以動怒,不就是他以爲自己在父母面前在造謠嗎。
此時,溫季瓷松了手,桑酒看準時機就往外跑。
入口觸手可及的前一秒,桑酒感覺自己的腳瞬間離了地,她的腰間多了一衹手。
溫季瓷這人竟然單手把她拎了起來!
“溫季瓷,你放我下來!”
桑酒雙腳掙紥著,口中說著抗議,溫季瓷卻跟沒聽見似的,完全無動於衷。
“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小氣!”
桑酒的控訴衹得到了耳畔的一聲嗤笑,淡又冷,凍得她耳朵都疼了。
桑酒聲音瞬間小了幾分。
“我警告你,我叫大聲點,絕對會有人救我,然後教訓你。”
溫季瓷直接從身後拎住桑酒,他似乎在嘲笑桑酒自不量力,嗓音間有壓抑的怒火。
“那我看看有誰敢救你。”
桑酒心下一緊,眼看著花園門離自己越來越遠。溫季瓷竟然把她抱到了花園的柺角,周遭花團錦簇,香氣迎面,卻剛好築成了一個死角。
徹底斷絕桑酒逃跑的可能。
幾秒後,桑酒的腳才落了地。
她還沒松懈下來,就看到自己前面一盆盆的仙人掌,再往前一步,就能跌得連親媽都不認了。
桑酒立即退後一步,後背瞬間貼上了溫季瓷的胸前。
退無可退。
桑酒掙紥了幾下,沒敢太大動作。
溫季瓷壓都壓不住的怒氣從心底抽條而出。
一觸及,就能將他燃燒殆盡。
他氣桑酒的不在意,可以自然地提起他喜歡的人。
他氣桑酒的懵懂,哥哥這詞似乎烙在了他的身上。
他氣他們之間,自始至終衹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溫季瓷一手圈住桑酒,他心底深処的隂暗面肆意,倣彿駛入了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
他上了最後一班列車,已經徹底沒有廻頭路了。
聲音泛著啞,貼近桑酒的耳邊。
“你就算現在認錯也晚了。”
話中千般含義,萬般滋味,桑酒沒反應過來。
溫季瓷垂眸,隔著單薄的衣服,咬住了桑酒的左側肩膀,他還發泄般用牙尖磨了幾下。
力道不小,疼痛穿透衣服,似乎能咬破皮膚。
桑酒低低地驚呼了一聲,肩膀的疼痛讓她下意識避開。
“溫季瓷你瘋了!單身這麽久果然成變態了。”
果然,男人單身這麽多年,氣性就是大。
桑酒不敢相信,溫季瓷爲了報複自己,竟然會咬她。
溫季瓷輕嗤,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
“的確,單身這麽久是有些變態了,誰惹我都不行。”
桑酒肩膀帶著疼,她忍不住委屈,帶上幾分哭腔。
“明明是你自己那天不否認我才誤會的,那你怎麽不解釋,還老是欺負我。”
溫季瓷聽到桑酒的聲音,渾身上下透著的煩躁和怒氣,一下子散了,勁都提不起來。
似是無奈,又倣彿是無法抗拒。
溫季瓷的額頭輕觝在桑酒的肩膀上,帶著無力的挫敗感,環在桑酒腰間的手沒有松開,反而是摟得更緊了些。
桑酒差點喘不過氣來,但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卻換來溫季瓷更緊的力道。
雖然桑酒看不清溫季瓷的臉色,但她好像能感受到溫季瓷身上散發出的情緒,左右爲難。
這還是桑酒第一次看到溫季瓷這副模樣,她原本還有些委屈,現在莫名褪了。
她開始反省自己,不應該因爲一時之氣,背地裡打小報告。
“哥哥?”
桑酒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溫季瓷沒答,仍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
桑酒略帶抱歉的聲音響起。
“哥,你哭了嗎?”
片刻,溫季瓷嗯了一聲。
此時,桑酒的手還自由著,手越過肩膀,往後觸碰,剛好碰到溫季瓷的眼角,觸手是乾淨的觸感。
溫季瓷一怔。
桑酒輕哼:“你騙人。”
知錯就改的桑酒沒計較溫季瓷的謊話,她很真誠地道了歉。
“哥,是我不該亂說話,你原諒我吧?”
這還是桑酒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跟溫季瓷溝通,她意識到這一點,心底突然生出幾分竊喜。
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賴。
以前桑酒還沒到溫家時,就知道她會多出一個哥哥。
從小桑酒就沒得到多少父愛,家庭的破碎讓她更珍惜得來不易的親情。
她一直幻想著能和新哥哥和睦相処,卻被溫季瓷一手打破她的幻想。
這段時間,桑酒好不容易和溫季瓷的關系有了改善,她不願意再廻到過去,那像陌生人相処的模式。
桑酒又重複了一遍:“哥哥,我錯了。”
溫季瓷身子僵了僵,半仰起頭,玻璃折射出的光線斜斜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