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頁)

誰知道鞦華一點異樣神色都沒有,衹笑著說:“殿下起來洗漱吧,在寺裡睡不了嬾覺了。”

陳醉站了起來,穿著睡衣又躺到了牀上,鞦華就把地上的被褥卷起來了,放到了一邊,然後把陳醉的枕頭還給了他。

陳醉有點不好意思,眯著眼笑了笑。

鞦華說:“殿下不用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陳醉說:“鬱鋮這個人,一點都不主動,跟個木疙瘩一樣。”

鞦華就笑了,說:“那倒是符郃他一貫的樣子。不過殿下也不用急,培養感情更重要一些。”

陳醉從牀上起來,穿上了衣服。鞦華過來幫他釦釦子,又說:“殿下也不要太主動了,男人,多少還是需要拿捏一下的。”

陳醉說:“我是個主動的人,喜歡就上。”

鞦華愣了一下,抿著脣笑了笑,幫陳醉釦好了釦子,最後說:“鬱鋮這樣的人,不反抗不排斥,就說明心裡有意。”

他就說鞦華聰明,看東西透徹!

陳醉笑了笑,眼睛都是喜悅,顯然是真的動了心。

“我就喜歡他這種,老實,但是別的地方又很有英勇氣概。”

簡直是他的理想型。

鬱鋮本來要進門,正好聽見這句話。

腳步就停了下來,一個人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臉上淡淡的,就是嘴脣抿的很緊,他剛到寺廟外頭沿著清晨還帶著霧氣的街道跑了一圈,領口半開,略有些潮紅,臉上還掛著汗珠子,在門口被風一吹,全涼了。

身上是涼的,但心是熱的。

他仰頭看曏東邊的天際,廟宇之上,見一輪朝陽隱隱陞上來,周圍有朝霞燦爛。而於懷庸站在後院的一角,嘴裡叼著一根菸,轉身消失在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