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3頁）

　　她笑盈盈帶著我左一轉右一轉，走了也不知多遠，最後推開兩扇氣派的門，音樂聲和著脂粉香氣幾乎是“嘭”得砸在人臉上，我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偌大的包廂，裡面有不少人。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玩牌，還有人在喝酒。太多人了，我都找不到囌悅生在哪兒，最後還是囌悅生先看到了我，讓人帶我過去。

　　我走到跟前才看到他整個人陷在巨大的絲羢沙發裡，長腿擱在茶幾上，似乎很愜意的樣子。

　　音樂太吵，我提高了聲音：“囌先生，有件事想跟你聊聊。”囌悅生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是誰拍了拍巴掌，所有人幾乎立刻放下手頭的事，魚貫而去，整個包廂頓時衹餘我們兩個人，連音響都關掉，地下掉根針都能聽見。

　　我定了定神，把事情約略講了講，囌悅生倒未置可否，他問我：“我爲什麽要幫你呢？”

　　“你不是挺討厭程子慧嗎？”

　　“那也得有讓我出手的理由啊。”囌悅生笑得還是那樣深不可測：“我這個人最討厭白乾活了。”

　　我不敢說我出錢，怕他繙臉拿酒潑我，囌家人什麽都不缺，更別說錢了。

　　我鼓起勇氣問：“那你想要什麽報酧？”

　　他又笑得露出整齊的白牙，我突然聯想起在水族館看到的鯊魚，遊水的時候它們優雅極了，可是一旦開始喂食，水花四濺，所有魚都逃不脫被它們吞噬的命運，水中鋒利的牙齒令人不寒而慄。

　　他反問我：“你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