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3/3頁）

“放開她。”邵寂言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二牛這才注意到邵寂言，一臉驚異地擡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邵寂言不顧一直對他搖頭使眼色的如玉，平靜地道：“我看得見你，她不願跟你走，你放開她。”

二牛上下打量著邵寂言一番，轉對如玉道：“認識？”

如玉怕二牛發怒傷了邵寂言，慌亂地搖了搖頭，道：“不，不認識！大概是個瘋子吧……走吧，喒們去找鳳兒去，別讓她等急了。”說完扯了二牛便走。

男鬼也沒理邵寂言，轉身跟如玉走了，邊走邊道：“看著不像個瘋子。”

如玉含含糊糊地搪塞：“瘋子哪兒會寫在腦門兒上的……”

邵寂言跟了兩步，柔聲喚道：“如玉……”

二牛登時廻頭沖邵寂言露了猙獰，轉對如玉道：“不認識他怎麽知道你名字！”

“呃……那……那大概是瘋得太嚴重了……”

二牛愣住，隨即恍然大悟道：“哦……這樣啊……”

如玉一邊沖邵寂言使眼色，一遍拉扯二牛道：“喒們趕緊走吧，別讓他把瘋病染給喒們……”

“哦哦。”二牛衹怕被染上似地，忙拉了如玉的手，轉頭惡狠狠地警告道：“瘋子！別過來！小心我喫了你！”說完又揮了揮拳頭，拉著如玉飛快地鑽進了人群裡。

邵寂言的目光落在二牛與如玉牽著的手上，衹覺刺眼得很，待看著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