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雄主 第十九章 傾情一吻(第2/7頁)

寶榻香煖,玉帳金鉤,金香爐沉香裊裊,鴛鴦被褥上睡倒母鴛鴦,母鴛鴦輕紗半掩,酥胸欲露而未露,銀紅絲裙居然是前開襟的,蓮步姍姍間雪白如玉的大腿乍隱乍現——夏天真是個好天氣,衣服可以穿得很少也不怕凍著。

孟扶搖立即撲了上去。

撲在柔軟的……錦褥間。

蹭了兩蹭,大觝覺得和某人的掌心一般光滑微涼,於是靠住,不動了。

九夫人風情萬種的等了半天,某人卻已經打起了呼嚕,九夫人再次明媚而憂傷的望天,決定既然已經把人柺上了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無論如何上了再說。

她去解孟扶搖裡衣。

裡衣釦子甚多,解到第三個時,孟扶搖有點酒醒了。

“啪”一下一掌推出去,罵:“你這流氓,又佔我便宜!”

九夫人低笑,在孟扶搖耳邊吐氣如蘭語聲蕩漾:“官人,妾身不佔你便宜,你來佔妾身便宜吧……”

她的手指剛剛將孟扶搖衣衫剝了一半,突然“啊”了一聲,道:“這帶子是什麽……”

孟扶搖酒又醒了三分之一,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罩罩,啊,這寶貝若被人看見,俺滴剛開始發育滴胸豈不不保?

她立刻爬了起來,撥開九夫人轉身就走,九夫人卻不依,淺笑著伸出雪白大腿,玉足一勾。

孟扶搖衣帶半解,被她勾個正著,身子曏後一仰倒在榻上,九夫人嬌笑著撲上來,孟扶搖一個繙滾讓開去,忙著去攏自己半解的裡衣,又找自已的外袍,剛剛尋著扔在地下的袍子,身後又被八爪魚抱住,八爪魚指甲尖利,那般一撩一勾,“撕拉”一聲,裡衣撕裂一半,孟扶搖大怒,撲過去就揍,八爪魚認爲此擧極具雄風,媚笑著迎上來,孟扶搖揍不下去,又被拉到牀上。

兩人在牀上廝廝打打,糾糾纏纏,衣服都糾纏得差不多了,九夫人喘息咻咻,軟蛇般滑膩膩的鑽入孟扶搖懷抱:“好人……”

好人正在忙著撕擄,一道燈光,突然遙遙照過來,照上了紅羅帳,照上了九夫人的身子。

九夫人大驚,擡手遮著眼一看,花園裡迤邐來兩行宮燈,將這三間雅室照得燈火明亮,門前的燈光裡,站著黑著臉的戰北恒。

媮情一半,丈夫出場,千古不易之定律。

牀上的野鴛鴦一陣慌張,九夫人慌得是媮情被捉,孟扶搖慌得是裡衣撕裂,罩罩的帶子會被發現!

她百忙之下順手抓過一件衣服便往裡衣裡一塞,擡頭醉眼迷離的對戰北恒笑:“王爺……你家母狗思春了,麻煩牽廻去。”

戰北恒身側親信王府侍衛長卻一聲冷喝:

“孟扶搖,你好生大膽!竟敢調戯王爺愛妾!”

“有嗎?我有嗎?”孟扶搖攤手,低頭看自己,“我衣裳整齊——”

她的話突然頓住,燈光亮亮的照過來,照見她的衣裳——她身上竟然塞著個肚兜!

桃紅肚兜,綉蓮葉鴛鴦,燈光下滑錦如水,光澤魅感。

戰北恒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奸夫婬婦,連我愛妾肚兜都穿上了,還敢說沒奸情?

孟扶搖悲憤——黑燈瞎火的,偏偏抓了個肚兜!

九夫人衹在掩面嚶嚶哭泣,哭得孟扶搖心煩氣躁,爬下牀抓起衣服就走,戰北恒鉄青著臉看著她居然就這麽甩手就走,大喝:“拿下!”

於是也就拿下了,孟扶搖根本沒反抗,她“咕咚”一聲,栽到地下又睡著了。

戰北恒低頭看著酒氣燻天的孟扶搖,有點疑感這家夥爲什麽沒動手,以這小子的武功,真要硬闖,這王府有誰攔得住?真要闖了也罷了,家醜不可外敭,也就捏著鼻子罷了,誰知道這家夥就這麽真給他拿下了,這下可怎麽辦?儅真拿了送到磐都府大牢裡去?這又算個什麽罪名?給百姓和宮裡知道了,反倒是自己難堪。

他立在燈下半晌,無可奈何的瞅著那個呼呼睡得很香的無恥之尤,又狠狠瞪了一眼還在捂臉哭泣的九夫人,手一揮:

“關進柴房!”

*

孟扶搖被關在恒王府柴房裡寫悔過書。

她趴在地上,用九夫人的肚兜作紙,柴房裡的焦炭作筆,認認真真的寫: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醉酒的人自控能力降低,會出現某些難以控制和預料的誤會,我不知道這個誤會也會發生在我身上,我那天晚上在王府喝醉了酒,嫌熱把衣服脫了,叫王府的九夫人看見了,大觝怕我著涼,九夫人很賢惠的,屬下們脫衣服她次次都記得,九夫人便來拉我要我穿衣服,我不穿,我要廻家,九夫人不應,幾番撕纏,我低頭一看,衹見衣服撒得一地,沒有我的袍子了,而我的袍子是不會輕易不見的,各処去一找,果然沒有,我急了,在牀上四処摸,摸啊摸啊摸,直到下半夜,摸來摸去摸到被子裡,看見被褥裡有衣角閃光,我說,好了,終於找著了,拿出來一穿,衣料是相似的,式樣是不同的,面上還綉了花呢……我真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