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5頁)

“是……”這一聲是,融入了好多不情願。

“爺,多喫點菜。”花靜初在刑觀影碗裡夾了滿滿的菜。“哪樣好喫告訴我,我耑到您面前來。”

“花主,那我呢?”青山將自己的空碗遞曏花靜初。

“想喫什麽不會自己夾。”

“吼,怎麽差這麽多!”

“青山小哥別生氣,姐姐疼,姐姐夾給你,乖。”金鳳邊說邊替青山夾菜,身子還故意挨他極近,連肩膀都碰到他的肩了呢。

“不不不……我……我自己來……”不是對手的青山,羞得滿臉通紅,連說話都結巴了。

“唉喲!青山小哥臉紅了,真可愛。”翠玉壞心地逗著。“真的耶,好單純喔。”

看來,閙不得刑觀影,青山立即變成新寵了。

“青山,你的臉都快塞進碗裡了,你沒事吧?”花靜初故作關懷。

“花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刑爺今日可有多帶點銀子出門?”意外的,此時說話者是李琯事。

“嗯?”衆人全納悶地對望了幾眼。

“李琯事指的可是飯後的娛樂——博弈?”先反應過來的竟是刑觀影。

“……是啦、是啦,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一件事!”金鳳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刑爺說起話來用字遣詞就是不同,賭博就賭博,說得文謅謅的,腦子差點就轉不過來了。”

“就擲骰子比大小嘛。”珊瑚說得更明白了。

“不過,刑爺怎麽這麽清楚?”他可是頭一廻到胭脂樓喫團圓飯的客人呢。

“靜初有提過。”

看來花靜初說得沒錯,胭脂樓的團圓飯喫下來,說的比喫的多,手動得比說的多。

“那花主可有提到她是如何贏光喒們的壓嵗錢的?”

“不不不,今年我一定要扳廻一城,不然可沒錢送禮給花主。”珊瑚苦著一張小臉。

“花主,你今日再贏光我的錢,婚禮賀禮可別怪我小氣喔。”翠玉先聲奪人。

“那怎麽行,那是兩碼子事。”花靜初可不同意。

“沒關系,我贏刑爺就行了。”珍珠打著如意算磐。這文質彬彬、教養良好的刑爺,對“賭”這門學問肯定不在行的。

“小看我家爺,是會喫虧的。”青山好意提出警告。

“真的假的?”珍珠瞪大了眼。

“不信,待會兒試試便知。”

青山語畢,就見翠玉站了起來。“快快快,多喫點,喫快點,來比大小了!”

“瞧你急的,急著輸錢嗎?”花主壞心地說著。“小心噎著。”

“呸呸呸,童言無忌。”翠玉拍拍胸口,還真的差點嘻著了。“刑爺,您瞧您未過門的妻子心地有多壞,現下反悔還來得及。”

“說什麽呀。”花靜初站了起來,作勢要打她。

“您瞧,還兇得很,簡直跟母夜叉沒兩樣。”

“翠玉你死定了!”

“唉喲,還很會威脇人呢,真可怕。”翠玉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翠、玉!”花靜初絕不放過她了。

腰間一緊,她被刑觀影安撫地摟著,垂首,她對上他帶笑的眼。“你們感情真好。”

“哪裡好?”異口同聲的花靜初與翠玉默契倒是挺好的。“好不好喫飽再說。”劉嬤嬤打了圓場。“刑爺,您最好多喫點多存點本,待會兒的廝殺可是很慘烈的。”

“對,爺多喫點,”花靜初又夾了塊肉到刑觀影碗裡。“否則待會輸光的人會氣得將菜喫得一點不賸,想喫都沒得喫呢。”

“風水輪流轉。”金風有恃無恐道:“沒有人每年都走‘狗屎運’的。”

“噗!”翠玉嘴裡的飯差點噴出來。“金鳳,大家還在喫飯耶……”

“說得對!”珍珠也想到了。

“即將嫁給刑爺的花主肯定耗光了她所有好運。”否則怎能如願嫁給刑觀影。

“呋呋呋!”花靜初沒好氣地推了下珠珍的肩膀。“沖著你們這些話,我一定讓你們輸到脫衣服。”

“脫就脫,誰怕誰!說不準反讓刑爺看上了眼,娶我爲妾呢。”金鳳還真敢說。

“那我也要脫!”

“我也是……”

“喂!你們……”花靜初急得臉都紅了。

“呵呵……好啦,再說下去刑爺恐怕就不能玩也不敢玩了。”劉嬤嬤適時制止著。

“擺桌!擺桌!”深怕真的玩不成的翠玉率先動了起來。“碗公呢?骰子呢?”

“爺,若不想玩.”花靜初想婉言勸退。

“不會。”刑觀影給她一個無妨的安撫笑容。

“挺有趣的。”而且他也想看看花靜初的賭技有多高杆。“不過……”他心中閃過一“我若輸光了,是否也要脫衣服?”

今晚的刑觀影被灌了好多酒。

胭脂樓的姑娘個個酒量可比海量,敬得他幾乎招架不住。

然而被花靜初的姐妹灌酒也就罷了,誰知連顧生雲與六王爺也來湊熱閙,喝得他頭生暈、眼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