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頁)

坐在後座上的的朗朗正趴在窗口,小胖手朝她亂舞,“老師老師,舅舅問你要不要上車,現在很難打車哦。”

小傳聲筒的聲音聒噪個不停,在駕駛座上的嚴冀頭疼地看過來,夏舞噗嗤笑了出來,樂悠悠地大聲說,“告訴你舅舅,他真的是個紳士。”

她笑著隔著車窗看嚴冀,小傳聲筒還真的聽話,偏過身馬上老實轉達,“舅舅,老師說你是紳士。”

嚴冀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舅舅耳朵沒聾。”

小家夥聽聞,一板一眼地又偏過身對夏舞說,“老師,舅舅說他耳朵沒聾。”

夏舞已經尅制不住哈哈大笑,感覺一個星期的煩悶就在這笑聲中被眼前的一大一小帶走,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知道車門外女孩的古霛精怪,嚴冀耐性一點點流失,“上車。”

女人和孩子,廢話就是多。

一路停停堵堵,朗朗因爲沒帶尼可,一直跟夏舞說話解悶,夏舞讓他唱歌,他真的唱起來,一首接一首,夏舞打著拍子,偶爾跟他哼唱,專心開車的嚴冀嘴角的弧度柔和,車廂內一派歡樂,堵車的道路也就不再那麽煩悶。

正快到夏舞家那個區域時,嚴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嚴冀接了起來,“你好”了一聲,後面就再沒說話,原來柔和的表情像變了天一樣,深沉地像是暴風驟雨即將而至,夏舞呼吸一窒,看著他凝得緊緊的眉目,心裡陞起不好的預感。

後面的朗朗還在快樂的歌唱,夏舞打著拍子的手卻已經亂了,一瞬不瞬地盯著嚴冀。

“我馬上來。”嚴冀從頭到尾衹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他偏過頭來,“對不起,你先下車吧。”

敏銳的夏舞從沒見過這樣的嚴冀,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凝重,倣彿所有的快樂已在一通電話後悄然而逝,被什麽東西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出了什麽事?”

嚴冀已經把車慢慢停在了路邊,而後深深地看一眼後面歡暢的外甥,苦苦壓抑了幾秒後才小聲說,“我姐姐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