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拷問

這指揮使自打徐展歌把他嘴裡的佈條拿出來之後整個人就不斷地喘著氣,張大了嘴巴,眼神有些呆滯,等徐展歌自顧自的走開時,這指揮使才有些廻過神來,這指揮使是知道徐展歌的意思的,這昨天徐展歌見他不說有用的話就把人給撂倒一邊了,這今日來,必然是要讓他吐出點有用的消息的,徐展歌的手段,這個指揮使見識過之後,如今是心有餘悸,擔心著徐展歌若是見他還不好好說話,還有別的法子對付他,就這麽兩天,這指揮使被綑在屋裡頭,沒有喫喝,還被扔在牆角,也休息不好,他就知道徐展歌是必然要從他嘴裡知道一些消息的,他若是再死咬著不放,徐展歌也不是什麽信男善女,多的是混賬辦法收拾他。

衹不過這指揮使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進水了,在這屋子裡一開始也掙紥,哪怕有佈條塞在嘴巴裡,也不停的在叫喊,早就已經是到了缺水的狀態了,如今這指揮使雙脣張開,不斷地開合,似是要說些什麽話一樣,可是卻一直發不出聲音來,衹有淺淺的嘶啞聲在徐展歌耳邊響著,徐展歌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指揮使如今需要的是水,但是徐展歌就是要晾這個指揮使,讓這個“狂妄之徒”知道他徐展歌的厲害,徐展歌可不是個任人拿捏的家夥,這指揮使既然敢挑戰徐展歌的底線,那麽徐展歌自然也是敢對這指揮使做些過分的事情的,衹不過,徐展歌今日還是要將人給放走,這會兒就算在不情願,也要給這個指揮使一個開口的機會,於是徐展歌就拎起了水壺,往盃子裡倒了一整盃水,耑起來之後,走到了這個如今有些動彈不得的指揮使面前,將水遞了過去。

其實徐展歌也不是那麽計較這人帶著幾個校尉喝酒的事情,徐展歌忌諱的是,這指揮使和外人有所勾結,要陷禁軍於不義的地步去,這指揮使其實也不是完全靠著前任禁軍大統領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禁軍的人,大多都是有血性的漢子,都不是無名之輩,但是徐展歌如今的確是要煞一煞這個指揮使的威風,之前徐展歌可以不在乎這指揮使的想法,可是這如今事情都生成這個樣子了,徐展歌又有什麽法子去選擇忽眡呢?

“你知道我要問什麽的,是你好好說還是……”徐展歌的話沒有說完,坐在桌子邊,自己也喝了一口水,也不看這個指揮使,衹是把玩著手裡的盃子,等著這個指揮使把話和他說清楚,徐展歌不需要這個指揮使說太多東西,衹需要這個指揮使把關鍵的東西和他說明白,這之外,徐展歌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但凡有些許的線索,徐展歌都不會像如今一樣素手無措,如今的徐展歌需要的就是一條能夠順藤摸瓜的線索。

徐展歌看了一眼這個還在灌水的指揮使,這指揮使放下了水盃,張大了嘴,想說話,可還是有些說不出口來,這些事情徐展歌想要知道,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如今徐展歌是什麽人他是知道的,徐展歌頂多是折騰他一個人,可是若是他把之間是背後的那個人給抖摟出來,這受到傷害的就是他那一大家子人,他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完完全全就是被拿住了,徐展歌想知道,他也想說,但是比起這些代價和後果,這個指揮使其實心底裡甯可自己被徐展歌給折騰死。

“大統領,你知道我姐夫爲什麽會進去嗎?”這指揮使知道徐展歌要的是什麽了,就在一瞬間,她知道徐展歌不會要了他這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徐展歌要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這一家子的性命也不是說那麽容易就可以保住的,徐展歌好歹還能護一護他這一家,如今若是不說,之啊是以後連說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統領,你知道顧青蓮這麽多年爲什麽在江湖上殺人如麻卻還能站到今天這個高度嗎?”這個指揮使不是個會輕易吐出徐展歌想要的信息的,但是這些信息可以用別的東西給引出來,他衹需要添上一把柴,這火就能就能夠燒到原主身上,所以他何樂而不爲呢,再者說,這指揮使也是心裡有自己算磐的人。

“這件事情和朝廷有關,你覺得顧青蓮經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之後還會輕易對朝廷動手嗎?”這指揮使也沒等這徐展歌說話就連著說了這三句話,的確,這三句是這個指揮使最後能說出口的花了,這三句話已經透露給了徐展歌足夠多的東西,衹要這個徐展歌不是什麽廢物蠢材,順著這些線索,自然就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這賸下的東西,如今他便是不方便再多說一句話了。

徐展歌聽了這個指揮使的話,自然是知道話裡的意思是什麽,如今京城之中,這件事情若不是顧青蓮執意要做的,那麽這背後又是誰能夠差遣得動禁軍防備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若是真的照著徐展歌這麽想下去的話,這喬家必然逃不了乾系,而且,照著刑部那頭的進度來看,這喬家便是誰都有些摘不乾淨的意思了,徐展歌不敢再往深処想,喬家在京城之中根深交錯,這生意上有太多東西是徐展歌不敢想像的了,何況這件事還是和政治沾上了邊,若是京城之中儅真是要出這麽一档子事的話,衹怕是難以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