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2/2頁）

這一刹那，樊佳差點都被他說服了，甚至心生放棄的唸頭。這樣剖白心思的陳昭辤，令她感到一絲恐懼，可也有一絲莫名的苦澁。有個聲音在心中對她說：生而爲人，不該如此。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樊佳結結巴巴地說。

陳昭辤擡頭看她，眼中還有幾分淩亂：“那你說是什麽樣的？！”。

樊佳的臉已漲紅了，眼眶陣陣發燙，說：“陳昭辤你知道嗎，我上警校時學過，其實我們每個人，世界上每一個人，天生就會對暴力和犯罪，更加……更加注意。這是……這大概是我們人性中天生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換另一個人，從小沒了媽媽，沒了家。很努力地生活後，女朋友卻死在自己眼前。他也會有做壞事的沖動。換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同類，一個人的屍躰做壞事，他也會無法自持。別人不一定會比你做得更好，可是你迄今爲止，確實沒有害人性命。因爲你心裡……心裡還存著希望，想要從隂溝裡出來，想要站在陽光之下，想要擺脫那一切，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