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來自姑侄倆的調戲(第2/3頁)

當她不知道呢,其實,他就是不想看見自己而已。

可是,明明當初是他不對,怎麽卻好像變成了是她的錯,是她做錯事把他惹生氣了一樣。

徐珈言就是這麽壞,在她面前從來不講道理。

總之,宋眷眷一度以為,她和徐珈言可能會老死不相往來了。

互相冷戰半年之後,終於能跟他不再像陌生人一般地的相處、終於也能像朋友一樣打打鬧鬧了,他們倆這樣也算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變化。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幹嘛?

帶著甜甜的睡意,宋眷眷終於進入了夢鄉。

翌日,幾乎睡滿了一個對時的宋眷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了。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的她是森林裏一只倉皇奔跑的小白兔,後面緊跟著一只大棕熊,像是要把她捉住吃掉,終於她摔了一跤,大棕熊趕了上來。她正著急大哭呢呢,大棕熊卻突然開口說,別害怕,它只是想和自己交個朋友而已。

等小白兔擦掉眼淚擡頭看大棕熊時,它卻又突然變成了穿著玩具熊衣服的徐珈言,小白兔也跟著變成了穿著卡通白兔套裝的宋眷眷自己。什麽亂七八糟的啊?她剛準備問逮住徐珈言問他究竟怎麽回事,卻在下一個瞬間突然醒了過來。

這夢真是太奇怪了。

珈言穿成一個布朗熊人偶?

果然是只有在夢裏才會發生的事。

宋眷眷揉了揉自己因為睡太久而有些發漲的腦袋。再睜開眼時,只見自己的公主大床上,昨晚徐珈言送給她的“珈言”熊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她。

她滾了過去趴在大熊身上,調皮地用手彈了一下它的腦門,對著它說道:“是因為你嗎?讓我做了這麽一個亂七八糟的夢。”

然後她就拿好要換洗的衣服和毛巾,想去洗個澡清醒清醒。

宋眷眷剛走出房門,就迎面聽到一個非常欣喜的聲音。

“呦!這不是我們的眷眷小懶蟲嗎?終於舍得起床了啊?!”

原來是客廳裏穿著圍裙的徐成玉,她站在冰箱前忙活,好像正在準備晚飯的食材。

想了想,自己也算當得上“懶蟲”二字了,宋眷眷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叫了一聲:“徐阿姨——”

徐成玉的圍裙下穿著一件青綠色的高領羊毛衫,快四十的人了,身材卻依然玲瓏有致;總是讓曾經處於青春期、身材卻幹幹扁扁不見變化的宋眷眷本人自慚形穢。

她說話的聲音清脆又婉轉,態度爽朗而熱情,總是愛開玩笑、喜歡大聲笑。她本人也像一個小太陽一樣,仿佛總是能夠帶來人以源源不斷的能量和歡樂。

比起這個年齡已經為人妻母的其他婦女來說,徐成玉反倒更像是依然芳齡二八的少女,親切可愛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見第一面就忍不住喜歡上。

更何況,宋眷眷和她一起生活相處了有十多年之久,早已經打心眼裏把她當作真正的親人看待,因此總是非常自然地享受著她的各種“關懷”。

“這麽久沒見到爸爸和阿姨,怎麽回家第一天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太陽都下山了時候哦。”

盡管聽起來像是責備她,可說這話時的徐成玉帶著笑意的眼睛裏卻滿是打趣。

徐成玉和徐珈言不愧是親姑侄,眼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好看極了的桃花眼,且都有著非常明顯的雙眼皮和長而卷翹的好看睫毛。

當他們靜靜看著你時,就算不說話,你也忍不住地沉醉於其中,仿佛聽到了千百句蜜語。

在她的炯炯目光之下,宋眷眷腦海裏忍不住閃現出昨晚自己在另一雙及其相似的好看眼睛注視之下的種種片段,還有,自己和它們主人相處的種種畫面。

天哪!這樣居然也能犯起花癡來?她真是沒救了!

宋眷眷反應過來,輕輕甩了甩腦袋,想要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甩走。

徐成玉又怎麽會不清楚她睡懶覺是因為昨晚折騰太晚?

她這麽問,無非就是想調侃一下自己而已。

宋眷眷了解徐成玉的興趣所在,無非就是喜歡“調戲”人嘛,尤其是她的“家人”——包括但不限於:宋眷眷自己、徐成玉的親兒子自己的弟弟小攸攸、自己的爸爸宋雲波。宋雲波尤甚,宋眷眷發現,每每徐成玉看到他那個厚臉皮的老學究在被自己調戲後,白凈的老臉像小媳婦兒一樣紅的快滴血時,就會笑得像個搶到了壓寨夫人的山寨老大。

有時候,徐成玉也會調戲前來做客的徐珈言。不過,估計應該是從小就被調戲、已經免疫的緣故,徐珈言已經不太吃她那套了。他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能在被徐成玉三番五次詢問到“怎麽還不帶女朋友來姑媽家玩?”時,眼皮子也不擡地張嘴就胡亂應道:“她說我的姑媽太八卦太可怕了,她害羞,還是先等個七八年再上門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