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六章 何其歹毒(第2/5頁)

施清如又慌又怕又恨,只能拼命的掙紮,腦子裏惟余的念頭,便是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隆慶帝得逞,更不會讓鄧皇後如願!

隆慶帝本來就很急。

他按鄧皇後的請求,在幔帳後等著施清如到來,打算親眼親耳見證施清如是不是真對鄧皇後如她所說的那般不敬,‘指不定皇上還能聽到比臣妾所說的還要更過分、更囂張的話亦未可知,畢竟人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往往才會展露更真實的自己’,——這是鄧皇後的原話。

隆慶帝一想的確如此,遂依了鄧皇後的話,避到了幔帳裏去,還把服侍的人都遠遠打發了。

不想他坐到幔帳裏後,倒是把施清如給等了來,卻因鄧皇後與她說話的聲音一直都太小,他壓根兒聽不清她說了什麽,反倒在他看來,施清如對鄧皇後一直都是以禮相待。

心裏便有些懷疑鄧皇後的話了,就想出去當面質問鄧皇後,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挑撥他與朝廷肱股之臣之間的關系?

卻是還未及起身,就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欲望簡直排山倒海般,來得既突然又猛烈。

隆慶帝的第一念頭,便是他十有八九著了道兒了,至於著的誰的道兒,簡直想都不用想。

雖大是惱怒,覺得鄧皇後簡直就是找死,竟敢算計他,卻半點沒想過要委屈自己,他乃堂堂一國之君,想要哪個女人不是手到擒來,整好兒現在外面人都是現成的,他自然更不用委屈自己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隆慶帝再看向外面施清如的目光便大不一樣了,見她明眸皓齒,纖細裊娜,哪怕一身顏色暗沉式樣呆板的官服,都硬是被她穿出了人比花嬌的感覺來,心裏的火就燒得更旺了。

想也不想便自幔帳後走了出來,自後面一把抱住了施清如,待軟玉溫香一入懷,他就更著急了,不然也不會直接將人摁在了地毯上了……

如今面對施清如的全力掙紮,隆慶帝幾次都沒能親到她的嘴,索性也不親嘴了,急得直接動手撕扯起她的衣裳來。

只聽“哧啦——”一聲脆響,施清如的官服已被扯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裏面白色的中衣,和鵝黃肚兜的一角來,襯得她脖頸以下的肌膚越發的瑩白如玉,欺霜賽雪了。

隆慶帝眼裏的火就燒得更旺了,單手制著施清如的雙手,粗喘著道:“只要你把朕伺候得好了,朕回頭就封你做貴妃,反之,你若再不識擡舉,就別怪朕不憐香惜玉,事後你什麽都休想得到,朕還要治你的罪了!”

施清如早已是淚流滿面,簡直快瘋了,“皇上,臣是韓督主的妻子,皇上是明君,豈能做這樣強占臣妻之事?尤其韓督主還對您忠心耿耿,您千萬不能中了奸人的毒計,最後弄得親者痛,仇者快啊!”

隆慶帝早已是箭在弦上,滿心只想著要發泄要快活,哪裏還聽得進去這些?

他以為自己那對兒新得的姐妹花已夠水靈鮮活了,沒想到身下這小丫頭還更甚,什麽韓征的妻子,他一個閹人,要什麽妻子?何況他不是對他忠心耿耿呢,那怎麽不把這般新鮮水嫩的肉體獻給他享受,反而要自己留著呢!

隆慶帝喘息著笑道:“你跟了韓征有什麽好,他一個太監,能讓你體會到真正魚水之歡的無上快活嗎?當然還是跟了朕好,只要你乖乖的,把朕服侍得好了,君無戲言,朕一定封你做貴妃,怎麽樣?”

一面說,一面又動手撕扯起施清如的衣裳來。

施清如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心知這會兒隆慶帝已然色欲熏心,什麽都聽不進去了,索性也不再多說了,只是拼命的掙紮,又恨自己怎麽就不戴個簪子什麽的,不然還可以立時拔下來紮隆慶帝的穴位。

混亂之間,好似又聽見一旁的鄧皇後在怪笑,身上的衣裳也被又撕下了一片,就越發絕望得恨不能立時死過去了……

鄧皇後在床上看得滿地的混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覺這輩子都沒有這一刻這般解氣和痛快過。

她終於還是親眼見到了小賤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幕,終於還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她倒要看看,等韓征知道小賤人成了皇上的人後,還能不能再那般寶貝她下去,要麽他就咽下這口氣,從此只能看著賤人承歡皇上身下,二人做一對兒苦命鴛鴦;

要麽他就與皇上爭到底搶到底,看最後皇上會不會奪了他的權、要了他的命。

無論是前一種結果,還是後一種結果,她都喜聞樂見,哪怕立時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鄧皇後自八月開始“養病”以來,這幾個月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她壓根兒不敢回頭去想。

那種從雲端跌落到泥地的巨大落差,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孤寂與絕望,還有無邊無際的心痛與恨意,簡直日日都在淩遲著她的人、她的心,讓她度日如年,很快便覺著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