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二章 將心比心(第2/4頁)

說著說著,忽然就想到了施清如那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那滑膩如絲的觸感,還當早已撂到腦後了,卻不想竟記得這般清楚,看來終究得吃到嘴裏一回,才能了了心願,再不惦記啊!

福寧長公主聽隆慶帝提到了施清如,惟恐福寧長公主一個激動之下,又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兒來,忙笑道:“恭定縣主到底年輕,哪能及得上太醫院一眾太醫經驗豐富?總歸皇祖母一定能很快就好起來的,皇上舅舅只管安心吧。”

隆慶帝想了想,點頭道:“那也罷了,朕瞧瞧母後去。”說完走向了太後的床榻。

一旁福寧長公主方悻悻的把身上的被子一散,又歪著了。

她自然不願施清如來給太後治病,以免她趁機使壞;可又實在忍不住想把有關韓征的那些個謠言都與隆慶帝說道說道,但心裏又知道眼下不是說這些的當口,不然回頭還不定會弄出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來。

正自猶豫間,女兒已把話給她茬了開去,皇上也瞧太後去了,她已沒有了開口的契機。

只得把話都咽了回去,決定等過些日子,她和太後身體都大好了,再來從長計議也不遲,不然內憂外患的,她們也是應付不過來,回頭總算得償所願了,卻已經沒命享受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隆慶帝瞧過太後後,見太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人也昏昏沉沉的,怕是連他是誰都沒認出來,總是自己的親娘,心裏豈能不難受的?

想了想,把自己手上戴了二十幾年的佛珠取下來,遞給了段嬤嬤,“給母後放在枕下,有了朕的龍氣鎮著,定然什麽邪祟都休想入侵,定能百無禁忌了!”

又把江院判叫到了禦前親自問話,末了少不了敲打勉勵了一番,“病中之人體虛神弱,難保邪祟入體,母後千金之軀,這種事又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爾等必須盡快讓母後痊愈,身心俱復,否則,朕決不輕饒;但反之,朕也一定重重有賞!”

這才帶著韓征,離了仁壽殿,回了乾元殿去。

其時天已快黑了,風也把殿外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不論是床上時而昏沉時而清醒的太後,還是福寧長公主與段嬤嬤,都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哪怕殿內燈火通明,服侍的人也是一大堆,依然沒辦法不害怕。

看得丹陽郡主又是可笑又是可憐,這都叫什麽事兒,任誰見了不得說一句‘做賊心虛’?

可當年她不過一歲多而已,哪裏知道都發生了些什麽,又從哪裏知道前因後果去?也只能竭盡所能照顧太後和福寧長公主,就當是盡自己為人孫女、為人女最後一段時日的孝心了。

翌日,宮裏有關仁壽殿鬧鬼的事仍是所有宮人們竊竊私語的主題,雖然昨兒出了仁壽殿,隆慶帝便吩咐了韓征立時把流言都給他彈壓住,不許宮人們再亂說亂傳,更不許傳到宮外去,丟了皇家的顏面。

可這般引人入勝,讓人又怕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話題,豈是上頭想禁就能禁得住的?

依然私下裏傳了一整日,聽說還有膽大的宮人偷偷跑去廢棄了的東宮一探究竟的。

施清如知道韓征的危機因太後與福寧長公主都病了,得以暫時解除後,便不是很關心這些事兒了,她滿心都沉浸在今晚韓征終於能回家了的喜悅裏。

如此好容易到了下值的時間,她忙忙和常太醫一道離了司禮監,出了宮門。

就見韓征的黑漆平頭馬車早已侯在宮門外了,施清如的歡喜霎時滿得要溢出來,還要顧著常太醫在一旁,不能表現得太過。

常太醫卻是故作嫌棄的一揮手,“心都飛走了,人還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呢,難道沒有了小徒弟你,我老頭子一個人就不會坐馬車了?”

施清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師父今兒就一個人坐車了啊,待會兒我讓督主繞道兒,去買您愛吃的鹵雞腳晚上給您吃。”

這才雀躍著走到韓征的馬車前,讓他撩簾伸手一拉,便將她拉上了馬車。

隨即更是一把擁進懷裏,重重吻起來,就跟焦渴了許久的人終於有水了一般,直把施清如吻得只差要窒息了,才終於松開了,在她耳邊喘著氣道:“可想死我了,乖乖,你想不想我?”

施清如靠在他頸窩處也直喘氣,“你說呢?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打算今晚你若再不能回府,我明晚便要喬裝成小太監,去司禮監陪你了,反正你司禮監的值房也一樣能住人。”

韓征就低笑起來,“真這麽想我呢,那我看看,到底是哪裏想啊……”

一面說,一面手已不老實的往她衣襟裏鉆。

讓她一把給按住了,沒好氣嗔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了,給我老實一點兒,不然今晚都別想……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