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三章 昏迷 團聚(第2/5頁)

換了崔福祥,當然也是一樣的……可惜崔福祥那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好像至今都還沒感受到真正的危機,還只顧著排除異己!

太後聽得宣武侯的話,想到隆慶帝近來是有些放縱,只要召幸妃嬪,一般都不止一個,好像是要把他之前那陣子的清心寡欲給補回來,也好像他召幸的人越多、次數越多,妃嬪們能懷上龍嗣的機會就要增加不少一般。

倒是覺得也不能全怪宣武侯了,那藥他也一度吃了不少,怎麽沒見他出問題?而且皇帝一旦有個什麽好歹,他的日子也只會立時天上地下,他怎麽可能那麽傻,希望聖躬有恙,他該巴不得皇帝長命百歲才是!

因沉吟道:“那先等江院判等人進宮了,來給皇帝診過脈後再說。”

隨即看向崔福祥,“你打發幾個可靠的人,把昨晚侍寢的兩個妃嬪都給哀家仔細審審,看能不能查到什麽蛛絲馬跡,禦前的人也得給哀家細細盤問過,決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崔福祥忙應了“是”,見宣武侯竟三言兩語間,就說得太後不怪他了,心裏止不住的冷笑,他倒是巧舌如簧,關鍵太後也肯信他,把這次過了,他非得找個什麽借口,讓太後和皇上再不肯信他、用他才是!

宣武侯已又道:“太後娘娘,臣還有一點淺見。方才田副院判不是說,除非常百草來了,或許能有法子救醒皇上嗎?要不,就將常太草自詔獄裏提了來,給皇上試試……太後娘娘先別急,且聽臣把話說完。常百草之前蓄意隱瞞,據他自己說來,韓征並不知道,可我們都心知肚明,韓征定是知道的,那會不會有可能,是韓征逼迫的他呢?”

“如今韓征也已下了獄,常百草若真是被韓征逼迫的,瞧得自己頭上的大山終於被搬開了,不再畏懼害怕,自然也就能安心為皇上治病了。若太後娘娘再許他一個‘戴罪立功,必有厚賞’的承諾,他勢必更會竭盡全力,那豈不是不但眼下皇上有望盡快大愈,以後龍體也可保無虞,甚至,長久以來的心願都能實現了?”

“臣早前便聽聞過那常百草的大名,知道他竟一直近在眼前後,又著意調查了一番他的事跡,用‘醫死人肉白骨’來形容雖稍顯誇張了一些,卻也實打實是一代大家,人人敬崇的,那太後娘娘何妨給他一個機會,指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亦未可知呢?”

崔福祥好容易等宣武侯把話說完了,見太後已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怕真將宣武侯的話聽了幾分進去,忙道:“太後娘娘,奴才萬萬不贊同宣武侯的意見,皇上千金之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豈能拿聖躬安康來冒險?便是只有一絲一毫的風險,也斷斷不敢冒的,畢竟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萬一,等萬一真來臨時,再來後悔,可就遲了。”

說完看向宣武侯,似笑非笑道:“侯爺到底怎麽想的,您仇人身邊兒有個大夫,醫術高明,卻顯然只忠於您仇人一個,眼見自己已死到臨頭了,依然不肯出賣您仇人那種,您敢讓他給您治病嗎?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冒那個險吧,怎麽竟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您都不知道了呢?”

頓了頓,又道:“您才還說什麽‘常百草若真是被韓征逼迫的’,他那樣的怪人,誰能逼迫得了他,誰又敢逼迫他,惹急了他,一把藥下去,神不知人不覺已能置人死地於無形當中了,韓征除非不要命了,才敢逼迫他。分明就是他心甘情願的,誰不知道他是恭定……那施氏的師父,與韓征亦是處得父子親人一般?侯爺卻這般力薦他,知道的,說是侯爺擔心皇上的病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侯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呢!”

宣武侯讓崔福祥的陰陽怪氣說得再也忍不住動了怒,定定看向他沉聲道:“崔廠公,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本侯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豈容你詆毀,你若再……”

可惜話沒說完,已被太後怒聲打斷了:“都給哀家住嘴,吵吵什麽,現在是吵吵的時候嗎?若你們實在忍不住要吵,就給哀家滾得遠遠兒的去吵,哀家再找別人替哀家分憂便是!”

崔福祥與宣武侯聞言,總算都不敢再說,齊聲道:“奴才/臣不敢,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見二人不吵了,還是忍不住火大,卻只能忍了下去,看向宣武侯沉聲道:“讓常百草來給皇帝治病便不必了,眼下一絲一毫的風險我們都冒不起,皇帝更冒不起,還是等江院判等人到了再說。你待會兒便打發人快馬加鞭去涼州接蕭瑯去,哀家雖已給他送過信了,送信到底變故太大,還是直接派人去可靠些,記得多派幾波人,最好再喬裝一番,務必要以最快速度,把蕭瑯給哀家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