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頁)

話裏各自輕松,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時簡想了想去年除夕打錯的電話,易霈說他出發去香港過年,當時她心裏有些奇怪,原來是易大小姐定居香港。

兩個人從莊園出來,時簡安安靜靜地走在易霈旁邊,剛剛易霈提起自己母親的樣子,像是兒子對母親的一種保護。

事實好像真這樣,這麽多年來,易家大小姐對外一點消息都沒有,應該都是易霈的刻意壓著。這世上大多母親保護兒子,也有強大的兒子將母親照顧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到一點流言蜚語之痛。

直到以後,易霈的父親到底是誰,外界都沒有人知道呢。

莊園出來是一條私家路,又高又瘦的路燈籠罩在歐式的玻璃格子裏,是一排復古的紅黃顏色。易霈突然建議她:“時簡,你後面這段時間,可以多找一些事情學一學,興趣之類的。”

時簡擡眸,易霈說得正正經經,她也知道易霈的意思。

多找事情分散注意力,的確是一個真心的好建議。時簡正要回答。易霈笑了下,開口說:“工作除外。”

時簡樂了樂,她前陣子是找事情做,什麽可以靜下來做什麽,比如塗鴉,繪畫。她對易霈說:“我有啊,我最近在畫畫。”

“是麽?”易霈驀地開口,“那你可以找我請教。”

時簡:“……”想起來了,易霈除了企業家,還是一個油畫家啊!

她這樣懵了下,易霈以為她不相信,特意說:“我畫畫不錯的,真的。”

她沒有不相信,只是覺得……時簡說:“我知道,不過我學的不是油畫。”她玩的就是填圖遊戲啊。

“你知道我畫的是油畫?”易霈也一愣,問她;隨即又明白過來,低頭輕笑起來。

時簡也笑,是啊,她知道。趙依琳在書裏這樣寫過:“易先生除了是一位優秀的商人,還是一位有自我風格的油畫家,畫風強烈細膩,技法精湛。我有幸目睹過本人作品,心生巨大震撼……”

“我畫得有那麽好嗎?”易霈不是很相信她的誇贊之詞,時簡老實回答,“其實我也沒有看過易總你的作品。”

易霈失笑,目視前方,自顧想這事。他以前最不擅長就是畫人物,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作畫《妻子》一幅。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就不會停下來叫她上車。

向來不多事的他,還是硬生生地擠到了這場感情糾纏裏。要說沒有所圖,他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呼呼!

時簡第二天上班,發現趙依琳的辦公桌已經空了,貌似被……安排回原來的部門了。時簡不得不想多,問了問張愷。

沒錯,是他安排的。張愷回答時簡:“時簡,這事和你無關。只是總經辦這個部門呢,更需要團結一心,如果你和趙依琳留一個,別說易總選擇你,我也是——選——擇——你!”

配合“選擇你”三個字,張愷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她,眉頭一挑。

張愷表演得誇張,時簡眉頭跟著一挑。趙依琳和她是有些不合,這種情況在她生日之後越演越烈,她對趙依琳沒多大感覺,甚至還是抱著求和的心思。只不過求和需要兩個人配合,只有她一個人有求和,趙依琳還覺得她扮演老好人,是挺沒意思的。張愷安排趙依琳回到原來部門,張愷肯定知道了兩人不合,作為被保留的一個。時簡理應對張愷表示一下感謝。

“謝什麽。”張愷還怕時簡多想,特意說,“時簡,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比趙依琳創造更多的工作價值,我們當然選你。”

“我哪有妄自菲薄。”時簡輕輕哼笑,“我很自信啊,而且是我比較厲害啊,你們眼光正常而已。”

張愷:“哦……”

時簡離開辦公室,張愷面帶笑意,時簡果然從情傷裏恢復了。葉珈成殺傷力很強,不過有一點他也是很佩服葉珈成。

那天時間生日出去,他和葉珈成在酒吧遇上,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他一時忍不住說了不好聽的話,葉珈成也是客客氣氣聽了。做人嘛,喝酒講酒品,玩樂將玩品,作為一個情場高手,葉珈成也算是一個有品格的人。

張愷看過幾本愛情小說裏,葉珈成的表現明顯是想吃回頭草了。男人多半是賤骨頭,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就算阿霈不喜歡時簡,只是作為時簡的朋友,張愷也會建議葉珈成,如果還念著對方的好,就不要招惹他家時簡了……

現在,張愷看著時簡這樣恢復過來,心情真是棒棒的,感覺自己更是棒棒的。

真的恢復了嗎?

時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易霈建議她多學點東西,分散注意力,她原本想靜下來學畫畫,畫了幾天發現不適合自己,思緒一琢磨,學什麽畫啊,她應該去打拳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