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靳小愛的酒醒了一大半, “憑什麽啊?”

陽剡輕笑一聲,嘴角勾起個好看的弧度,醉眼迷人:“憑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做夢吧?”靳小愛用她那被酒精暈染得有點糊塗的小腦袋瓜想了想, 她什麽時候答應過要做他女朋友?

不是她在做夢, 就是這只孔雀沒睡醒。

陽剡抓起她的手放到唇邊, 語氣曖昧:“我的愛,你違約了。”

靳小愛:“????”

他瞅著她, 語氣就像情侶間輕聲低喃:“下午剛蓋過章的保證書, 這麽快就忘了?”

靳小愛的腦袋卡殼了幾秒, 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我那不算約會!男女私會才算吧?你不可以這樣。”

他揚起眉毛, “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那上面……你沒寫?”她做著最後的掙紮。

陽剡:“是你沒看。”

靳小愛:“我不信!”

陽剡側目鄭重其事:“是不是有就從了我?”

“……”靳小愛慫了。

她心知這家夥詭計多端,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說不定那張紙的某個小縫縫裏還真列了這麽一條。

思及此,打退堂鼓道:“不看!反正我就是不從。”

“耍賴是吧?”他把她從腿上拎起來,撐著她的腰讓她自己坐好,“也可以放過你, 但你今晚必須唱歌給我聽。”

唱歌??

靳小愛在陽剡的別墅裏唱了一個多小時的歌,唱到口幹舌燥。

這只孔雀不是一般的變態, 點的全是節奏歡快的兒歌, 她又蹦又唱, 自己都覺得像個神經病。

幸好這座別墅方圓十幾裏就他一家人,要不然早被警察叔叔帶去按擾民治安管制了。

陽剡脫掉外套,扯掉領帶, 穿著薄襯衫進去了浴室,畫面養眼得不行。

靳小愛嘴裏嘰嘰呱呱念著那首:“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瓜,小小樹藤是我家……”眼神兒時刻關注著男人的動向,看浴室玻璃門關上,迅速扔掉麥克風躺地上。

累死本仙女了。

墻上的掛鐘已經指向十二點,她太困了,眨巴眨眼眼睛就陷入沉睡。

陽剡從浴室出來,看到大刺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少女,關掉震耳欲聾的少兒音樂伴奏,把她從地毯上撈起來放到沙發上。

少女纖細的胳膊軟軟地垂下,他握住她的手腕避免她折到關節,少女就像跟他杠上了似的,他不讓她動,她就偏不如他的願。明明是個骨骼小的小姑娘,力氣一點不小,大長腿一勾,趁他愣神的瞬間猛地把他勾了過去。

身體陷進沙發,這場面似曾相識,像是什麽時候發生過。

耳邊傳來少女軟綿綿的嗓音,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笑容:“你好,小孔雀,又見面了。”

陽剡端詳著她的表情,很顯然是醉著的,“一直很想問,孔雀到底是什麽意思?”

少女笑得眉眼彎彎,手指使壞地挑起他的下巴,一副放蕩不羈的媚態卻不自知,“誇你呢,小孔雀,哈哈。”

陽剡靠近她,忽而笑得一臉好看,“有必要提醒你,這不是在做夢,酒精過敏的人還是少喝酒,避免醒過來收拾不了爛攤子。”

靳小愛怔了怔,陡然驚醒。

——不是夢!她想啥呢?哪兒那麽多夢境讓她鹹魚翻身。

她迅速翻身爬起來,瞅著衣衫不整的陽剡,吞下幾滴唾沫,“陽總,您口渴嗎?”

“不渴,不熱,不困,吃過飯了。”

慣用的問題被對方一口氣全答了,她無話可說,只好裝內急,“我去上個洗手間。”邁出的那只腳被人捉住,對方稍一用力,她就被拽了回去。

好歹也是身高一米六五的大長腿人士,就這樣被人拽回來輕松不費力,是時候加強體能鍛煉了。

腿被另一條更長的腿壓著,靳小愛窩火,“孔雀蹄子,挪開!”

他不急不惱,慢斯條理地挪開腳,斜倚在沙發上,長腿纏住少女的腰將她束在懷中,“答應的事沒辦就想走?”

她不止一次從他別墅的洗手間側面那扇門溜走,他看了眼時間,找到手機給張布朗發去個消息:【明天派人到我別墅,把主臥洗手間後門給我堵了。】

張布朗秒回消息:【陽總是喜歡混泥土還是木質原料?我這有幾張備用圖片,您挑一個?】

陽剡點開圖片,隨便挑了個發過去。

靳小愛抱住男人的大腿,試圖掙脫桎梏,“我要上廁所!忍不住了。”

陽剡:“憋著。”

靳小愛:“……”

陽剡:“答應給我的清純性感照呢?”

“!!!”流氓變態不要臉,她大罵:“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陽剡不以為意,“這個詞不通常用來形容偽君子麽?”

對,他不是君子,他是真小人!

靳小愛用大腦搜索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形容他的詞,放出狠話:“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