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宮筱蝶的臉

南宮墨擡首看向衛君陌道:“放她走吧。”

衛君陌微微點頭,擡手放開了宮七。宮七不是蠢材,自然也沒有不自量力的還想要偷襲扳回一城。輕咳了一聲撫摸著有些疼痛的喉嚨道:“多謝衛公子,星城郡主,告辭。”

她也不怕人在身後偷襲,直接轉身就往外走去。若是衛君陌想要她死根本用不著偷襲。

“等等,我想起來還有件禮物沒送呢。”南宮墨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聽見一陣冷風襲來,宮七連忙側身想要閃開,另一邊已經被一道劍氣封住了去路。宮七心中一凜,知道除了硬受了南宮墨這一份厚禮別無他法。

身上幾處穴道一陣刺痛,宮七臉色一白,看了南宮墨一眼飛快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朝著大營外面沖去。

身後,燕王突然臉色一變,再一次吐出了一口血,昏死了過去。

大帳裏,衛君陌等人安靜地坐在一邊等候著在裏面把脈的弦歌公子。過了一會兒,弦歌公子才漫步從裏面出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南宮墨問道:“師兄,怎麽了?難道燕王舅舅傷得很重?”

弦歌公子淡然道:“傷倒是不重,不過…話說宮馭宸跟燕王有什麽深仇大恨麽?”

藺長風好奇地挑眉,“這話怎麽說?”跟宮馭宸有深仇大恨的好像是他們家衛公子啊。宮馭宸不是燕王的大舅子麽?

弦歌道:“宮馭宸分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置燕王於死地,他偏偏又要手下留情放過去。放過去又不肯讓人安安穩穩的活,燕王若是早死,有七成的原因都是被宮馭宸折騰出來的。”

可不是麽,先是妖花紅曇的毒,然後是馥雲谷外的傷,現在還不知道宮馭宸又幹了什麽好事呢。

弦歌坐下來喝了口茶方才道:“燕王傷得不重,不過那丫頭在孩子身上撒了靈夢花的花粉。”

“那又如何?”蕭千熾有些擔憂地問道。

南宮墨皺眉道:“靈夢花對於普通人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說是能夠提神滋補的好東西。但是…對於受過重傷,氣血虧損厲害的人來說卻是非常危險的。它會瞬間讓人氣血沸騰,導致沒有痊愈的傷處復發。藥性雖然只有兩個時辰,但是藥性一過,病人就會更加的氣血虧損……”所以,方才燕王才會突然吐血昏迷。等到燕王醒過來,只怕……

“不知弦歌公子可有辦法……”

弦歌公子聳聳肩,“那又不是什麽毒藥,誰會沒事去研究它的解法?就算本公子現在配解藥,等到藥配出來了那藥性也已經消失了吧?”

所以,就只能熬著了。

弦歌公子同情地看了裏間一眼,“回頭繼續吃補血的方子吧,反正燕王都吃習慣了麽。”這幾年要不是一直吃著弦歌開得滋補的方子,燕王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弦歌公子覺得,這世上只怕沒有一個想要爭霸天下的梟雄有燕王這麽倒黴了。誰讓他遇上了宮馭宸這種莫名其妙的的**對手,還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倒黴的先輸了一籌呢?好好一個霸氣側漏的梟雄給整成了病病歪歪的病秧子。

“父王醒了,請表哥和表嫂進去。”在裏面照顧燕王的永成郡主出來,低聲道。

南宮墨兩人立刻站起身來走了進去。

**榻上,燕王果然睜著眼睛看著進來的兩人,開口問道:“夭夭還是沒有找到?”

南宮墨道:“宮馭宸將夭夭當成牽制君陌的籌碼,定然會藏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只怕沒那麽容易找到。”燕王嘆了口氣道:“你們也別太擔心了,宮馭宸既然想要牽制住你們,就絕不會傷害夭夭的。”

南宮墨勉強一笑道:“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

衛君陌看著燕王,“舅舅有話要說?”

燕王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宮馭宸的身份麽?”

南宮墨驚訝,“舅舅你知道?”

燕王擡手,將一個東西拋了過來。那是一塊不知用什麽東西打造的腰牌,上面還鑲嵌著華麗的珠寶,只是看模樣和風格都不太像中原的。衛君陌挑眉,燕王嘆了口氣道:“你們年紀小沒見過,這是北元皇室的腰牌。”

“咦?宮馭宸果然跟北元人有關?”他們確實是知道宮馭宸跟北元人有關系,但是有皇室腰牌的話那就不止是有關了。宮馭宸根本就是北元皇室的人。只是…看念遠的模樣完全沒有北元人的樣子,當初的宮筱蝶的模樣似乎也是全然的中原人的模樣啊。難不成,念遠的面皮也是假的?南宮墨搖搖頭,有沒有易容她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燕王閉了閉眼近,思索了片刻才道:“本王記得,當年的北元王太子…有一個非常**愛的漢妃,是個江湖中人。這個漢妃非常得**,即便是當時的太子妃也被她壓得毫無辦法。她是中原人,卻跟著北元人助紂為虐,自然是讓許多中原義士看不慣。曾經有不少人想要潛入太子府刺殺她,結果都是有去無回。北元滅亡之後,這個女人便下落不明,再也沒有人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