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第2/3頁)

“晚點的‘慶功會’你去不去參加?”

“陳凡跟我提過,好像不去不行。”啟言看了她一眼,“你呢?”

阮靜一臉痛苦,“不去絕對不行,陳老板要我去端酒。”

“呵,那麽辛苦你了。”

有的時候阮靜想想趙啟言這人還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慶功會當時,阮靜真的端起托盤當起服務生來,趙啟言倒是一直在跟幾位熟人聊天,阮靜覺得趙啟言喝酒有股子優雅,但是沒底,原本想上去提個醒,但是迫於她一介服務生插到幾位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之間對著一個看起來就是高人一等的人說“嘿,少喝點”,簡直是不倫不類。

餐會結束後,阮靜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陳凡叫住她,“阮總監,幫忙把這張支票拿給啟言。”

“太見外了,陳老板,你怎麽不自己給他?”

陳凡電話進來,“看見沒有,事務繁忙。”說完接起電話人已經走開,走出兩步不忘回頭提醒,“啟言半小時前走的,估計現在在店裏。”

阮靜再次淪落為雜工,開車來到咖啡館,望一圈沒見到人,問服務生被告知趙先生可能在休息室醒酒。阮靜不由嘆息,即使酒量再好,也不能把酒當水喝,阮靜推門走進去時就看到趙啟言坐在地板上,背抵著床沿,右手拿著濕毛巾捂著眼睛。

好像有感應似的趙啟言擡起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酒品出乎意料得好啊。”

啟言稍扯嘴角,“怎麽過來了?”

“送錢。”阮靜走過去將支票遞上。

趙啟言只是看了一眼,阮靜看他懶洋洋的樣子便把支票放到床上,順便一屁股坐下,“看到你先前不停在灌酒,原本以為會醉得不醒人世,看來低估你的酒量了。”

“酒量太好也不見得是好事。”歪曲腿右手搭靠著,頭向後輕仰,臉上的清水沿著輪廓分明的面頰緩緩往下流,經過鎖骨,性感的胸膛,最終淹沒不見。

阮靜接過他手上的毛巾,不覺有他地幫忙擦去面上的清水。

趙啟言瞬間睜開眼,他看到近在咫尺的阮靜,然後感覺到那條帶著特殊體溫的棉巾經過他的眼瞼,嘴唇……那種溫度好似火一般,燃燒著他的皮膚,或者,更深一層的血液,啟言用力閉了閉眼,他不知道這種昏沉的感覺是因為酒精作祟亦或別的什麽原因,但是,兩瓶威士忌還不足以讓他神志不清……

啟言慢慢拉下她的手,酒精總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是不是?它可以將一切失去理智的行為都歸結為無意識,放肆也會變得情有可原,那麽,他現在可不可以以此為掩飾放肆一些……

過了良久啟言聽到自己開口,“阮靜,陪我出去走走吧。”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出這種要求,但是前後兩次的心情卻是大相徑庭,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克制力。

阮靜眨了眨眼,“你確定?”這種時候還要出去散步?

“來,拉我一把。”啟言伸出手,這樣說。

感覺他手心過燙的溫度傳到自己掌心,阮靜不由驚了一下,看著那張充滿成熟男人味的臉,她覺得自己其實是很不了解趙啟言的,大多時候趙啟言顯得高深寧謐,可有的時候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走嗎?”倒是啟言催了她一聲。

“哦,Sorry,走吧。”阮靜注意趙啟言還拉著她手,正想開口啟言已經放開她。阮靜隱隱覺得趙啟言好像在測試她的某種底線。

“不介意跟我去個地方吧。”陳述句。

午夜酒吧,這是趙啟言帶她來的地方,老實說趙啟言的很多面阮靜都沒有見過,他熟知玩轉的領域比阮靜設想的要廣泛得多。趙啟言一進酒吧就有人上來攀談,顯然是一個輕松遊刃於這種風月場所的人。兩人走到吧台前坐下,啟言幫她要了一杯水果酒,自己點的是冰威士忌。

酒吧中間的台上五光十色的女歌手在忘情歌唱,舞池裏有不少人隨著音律肆無忌憚地擺動身體,這些平時都衣冠楚楚出入各種場合的男女,這種時候退去一切面具任意放縱。正當阮靜猶豫著她是不是適合這裏時,啟言朝她微微一笑,笑容裏有著謙和安撫。

“嘿,啟言,好久沒來了。”這人一副披頭士的打扮,大汗淋漓,手上拿著吉他,是剛從台上下來的樂手。

趙啟言看到來人,笑道,“最近在趕很多場?”

來人耙了下頭發,“三場,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趙啟言笑了笑,“嫌累就別這麽拼命。”

“呵,我是無可奈何,對了,KK等你一星期了,她說你再不來她就拒唱,你這個靈魂人物就算再忙也要抽空到一下場振奮一下士氣。”前幾年趙啟言跟他們玩過一段時間音樂,主修作曲,偶爾會下場唱一首,他一直欣賞趙啟言的風範,鋒芒而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