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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這麽說,他反而遲疑了:“你們今天不出去?”

“我是一點鐘的飛機,現在馬上要去機場。”

“嗯……”他打量著我,尋思著,忽然問,“小姑娘,你來過這裏嗎?”

“沒有。”

“為什麽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會。”

“可惜瀝川還在生病,不然他會好好地招待你。”老先生顯然看出了我們的關系不尋常,有點歉意地說,“趁他睡著,我們會先給他打一針鎮靜劑,所以你恐怕沒什麽告別的機會了。”

“沒關系,治病要緊。我也希望他早點好。”

“那麽,瀝川給你安排了車嗎?”

“不要緊,攔出租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他說,“我讓司機送你吧。”

在瀝川爺爺的堅持下,司機費恩將我送到機場。

將一切手續辦完,只剩下了一個小時。我坐在候機廳裏,戴著耳機,看著玻璃窗外的巨大飛機。

沒有傷感,也沒有歡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記得瀝川叮囑我的一句話:日日是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