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然冒出那麽一樁事,她都嚇了一跳,何況是那麽小的一個孩子。

明珠摸了摸雋哥兒:“已經沒事了,別怕。”

雋哥兒縮的更緊了,從蘿蔔頭變成了大團子。

他性子向來就不大,明珠怕這一沖撞,把他嚇出個什麽心理障礙,移了幾步就就把他抱在了懷裏:“雋哥兒別怕,壞人已經被趕走了。”

進了她的懷裏,雋哥兒發抖的幅度打了許多,過了一會明珠才聽出來他這是在抽泣,擡起他的臉就看到他哭的滿臉通紅。

雋哥兒抽泣著抱住了她:“子雋……沒用……都幫不上……母親的忙。”

原來他是在哭這個?明珠愣了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子雋才四歲,這樣已經很好了。”

埋在她懷裏的頭搖了搖:“不好。”

春景一直強忍著害怕,見狀也忍不住小聲哭泣了起來,弄得明珠也有些眼熱。

偏偏春芽是個不會看氣氛的,見春景哭就捧起來她的臉:“別哭了,雖然你的臉被騙子劃成了花貓,但還是好看的,太太多給你一點嫁妝,你還是嫁的出去的。”

明珠“噗”的笑出了聲:“還擔心春景呢,你的臉才像真正的花貓。”

女人打架無外乎抓頭發指甲攻擊,春芽為了制住那騙子臉上落了一臉的指甲印。

聞言春芽傻傻一笑:“嫁妝厚實,怎麽可能找不到女婿!”

這句話是每次原主找借口不想嫁人時,沈老爺對沈太太說的,明珠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穿越這回事的話,不知道原主遇到今天這幕會不會後悔嫁給蘇重。

美人雖好,但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的。

今天回府她就要分房睡,她又不是木頭,一個容貌上佳的男人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平日又對她做些曖昧小動作,再這樣不清不楚的牽扯下去,她對他動心也是遲早的事。感情這東西,沒動心的時候都好說,要是動了,理智估計也就飛了,她一定會在他美色的作用下幫他管孩子,說不定在荷爾蒙的作用下還要不管不顧的給他生孩子,然後等繼子繼女長大了被別人挑撥兩句,覺得繼母都是混賬東西,再來鬥鬥鬥。

那畫面簡直恐怖的讓她再也不想見到蘇重。

正想著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簾子動了動,就見蘇重掀簾子上了馬車。

雖然不想在見到這個人,但明珠還是敬業的擠出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委屈表情:“爺。”

蘇重將她和雋哥兒從頭到尾掃了一遍,見他們不像那些下人一樣灰頭土臉的滿身是傷,微微松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先回去吧。”

說完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就牽起了她的手,把她抱下了馬車,接著又把雋哥兒抱了下來。

馬車是直接進的後門駕到了主院周圍,所以他們一下車幾步路就進了屋子。

蘇重見雋哥兒雙眼哭的通紅,但神情是精神的,拿著帕子給他抹了抹臉:“看來你娘將你護的不錯。”

轉頭看向明珠,“辛苦夫人了。”

明珠搖了搖頭:“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把雋哥兒帶出了門,也不會讓他遇到這事,我一個大人都嚇得難受,他一個小孩子一定嚇得不輕。”

蘇重把雋哥兒遞給了奶娘:“送哥兒回屋休息。”

見屋子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蘇重就開始扒她的外衣:“有沒有傷到哪?”

明珠被他這動作驚的愣了愣,握住了蘇重手:“有丫鬟婆子護著,我除了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外傷。”

蘇重卻沒有因此住手,被她覆住的手依舊在她身上動作:“總得看一眼才放心。”

明珠拗不過他,只能松了手,乖乖的站在原地任他脫衣服。

如果不是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看著那雙纖長有力的手將她衣服一件件的剝落,她都要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是興致來了。

可能是練出來了,蘇重表情看不出急切,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的迅速,才幾個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她護著那件粉紅色的肚兜,估計就要被剝的精光。

明珠臉色有些發紅,雖然成親過一段時間了,但大白天這樣單方面坦誠相見的機會還沒有過,她很想鎮定,但看到蘇重越顯深沉的眼睛,真的很難鎮定。

這個男人不會是這些天被憋久了,所以想趁機耍流氓吧!

“她沒打到這。”

那就是打到別處了,蘇重把她翻了一個面,看到她背上烏青的痕跡,臉色陰沉的可以擠出墨來。

伸手輕觸了一下,見明珠身體一縮:“疼嗎?”

明珠扭頭想看,但是脖子旋轉程度不給力,就能看見根衣服上的細帶子。

“是不是腫了?回來的時候還沒感覺,爺那麽一碰,就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那麽說還怪他了?蘇重把她抱到了床上:“趴著,我給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