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輪的棒子還沒打下去,雙雲就恨不得暈過去,在加上明珠詐了她一句蘇重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她,審問她只不過是考慮是把她扔到亂葬崗,還是打罵一頓給她一個機會。

聽了明珠半真半假的話,雙雲心知她可能是在詐她,但實在不想再挨板子了,便哭啼啼的招了。

而招出來的內容,讓屋裏的人驚了驚。

春景捂住了嘴巴,慶幸春夏已經把婆子趕出了屋子,不然這件事傳出去太太的名聲就要更差了。

明珠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她是把她那日跟春夏說的話傳給了梅姨娘,所以說這一個月來蘇重的態度改變也說的通了,她對他的嫌棄都可以讓身邊的丫頭知道了,他這些天估計氣的胸悶。

想象梅姨娘含著淚跟蘇重說“太太說她是個喜新厭舊的性子,嫁給爺後就就對爺失了興趣”,明知道是一件挺嚴重的事,但她卻忍不住的想笑。

怪不得蘇重不讓雙雲當著他的面把犯了的事說出來,這事的內容還真不適合當著當事人的面說。

“太太,都是奴婢的錯,話也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不然我去跟爺解釋!”春夏在屋子裏一直強撐著,回了如意院才臉色蒼白的跪了下來。

“如果爺要追究早就追究了,既然都風平浪靜了一個月,你又何必去給他添堵。”明珠把春夏扶了起來,“何況我們說的又不是那個意思,我自個跟他解釋兩句就成了。”

見明珠一臉無謂,春夏心中的大石卻沒有放下,在沈家松懈慣了,她竟然都忘了“隔墻有耳”這個詞,她那日的意思不過是調侃,由雙雲傳出去一定就變成了太太嫌棄老爺。

她原先想著太太能跟老爺好好處自然好,若是太太不喜歡老爺,想跟他相敬如賓,她自然是站在太太這邊,但是因為她的原因讓太太和老爺的關系疏遠可就跟她想的差太遠了。

春夏的臉皺成一團:“太太不如我們否認這件事,就說是雙雲和梅姨娘合謀來汙蔑你。”

“嗯……”明珠戳了戳她皺起的眉心,“梅姨娘告訴爺這件事後,你以為爺為什麽不質問我,好面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一定是覺得我的表現就是梅姨娘說的那個意思。”

嫁給蘇重之後,她哪方面表現的都像是到手了不想要了,蘇重怕是之前就有這種感覺,聽梅姨娘那麽一說,更確定了而已。

經過這次她對蘇重的脾氣好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她都跟丫鬟說了這樣的話,他還能不睡姨娘給她漲面子。

“那雙雲該怎麽處置?”知道明珠不想再聽關於解決老爺誤會的話,春夏就另起了話頭,“她知道主家的因私事也不好賣了,若是打一頓又怕她不夠長記性。”

“把她送給梅姨娘,順便傳我的話,停了梅姨娘三個月份例和禁足一個月在屋裏反省。”

她對梅姨娘勾引蘇重沒什麽意見,但對於她用背後講小話的方式踩著她上位就有意見了。

春夏臉皺成一團:“不知道雙雲還知道太太什麽事,送給梅姨娘會不會不妥?”

“那日是春景和春芽休息才讓她鉆了空子聽到我們說話,平日裏她沒機會往我屋子邊靠。

“是。”春夏福了福身,領著人去把雙雲撈了出來,就去了梅姨娘的院子。

長安把明珠處置梅姨娘的事情稟報給了蘇重,長安見他聽說之後臉上的笑意反而深了幾分,一時摸不著頭腦,他還以為太太在爺正跟梅姨娘好的時候罰了梅姨娘,爺應該會生氣才對,但現在看來爺別說生氣了,看著好像還挺高興的。

“還以為這次她也不管。”蘇重放下了筆,淡淡說了一句,“若是梅姨娘帶著三姐兒來找我,就說我在忙。”

長安低頭應是,雖然不懂爺前一句話的意思,但後面那句話話的意思他卻是聽明白了,梅姨娘在爺心中的地位遠遠不如太太。

這邊春夏把一身傷的雙雲扔到了梅姨娘院子,把懲罰一說,梅姨娘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幾變。她聽說這雙雲惹爺不喜後,眼皮就跳個不停,果真還沒一會這噩耗就來了。

梅姨娘掃了一樣縮成一團的雙雲,看她這個樣子不用問就是全部都招了,頓時後悔那時太心急得到蘇重的寵愛,用了她的昏招。

“春夏姑娘,你這突然把雙雲帶過來說要太太要罰我,也不說我哪惹太太厭了,我一頭霧水的都不知道該改什麽?”

春夏捏了捏梅姨娘塞給她的荷包,以分量來說深覺得太太罰她三個月份例罰的少了。

把荷包收進袖裏,春夏對著梅姨娘那張甜笑的臉依舊板著:“姨娘要是有什麽疑問就問雙雲吧,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太太送給你的丫鬟,你想怎麽問就怎麽問。”

一旁的雙雲縮了縮脖子,春夏這話說的像是想怎麽出氣就怎麽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