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覆

翻覆

室內靜得可怕。

沙瓦那用足尖挑起她的臉,俯瞰著全身被冷汗浸透的女孩。

“你還有什麽話說?”

迦夜搖搖頭,似已下定決心不浪費半分力氣。

“尊貴高傲的雪使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他嘖嘖稱奇,環視周圍的侍衛。“列位說說怎麽侍候她。”

幾名男子哄笑起來,猥褻的笑容說不出的曖昧。

“我倒是想……端看沙瓦那大人成不成全。”離得最近的侍衛開口,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婬意。

“不嫌小了點?”沙瓦那閑閑的調侃。

“臉蛋好就行,還沒玩過這麽標致的妞。”另一個侍衛走近,放肆的打量,仿佛地下的人已經全然赤裸。

“天山上的雪使,你們不怕?”

一瞬間的猶豫,又被急色占滿心頭。

“誰會知道,殿下難道還會讓她活著出去麽。”眾人嘩然而笑,沙瓦那也笑起來,性急的侍衛開始動手去撕扯迦夜的衣服。

他抱臂冷眼旁觀,“等等,你們不嫌臟麽,她身上可都是血。”

“依大人的意思?”聽出他別有用意,一名侍衛止住了同伴的猴急。

“看雪使一身血一身汗,多麽難看,何不弄桶鹽水給她洗一洗?”

侍衛們面面相覷,這樣重的鞭傷,鹽水一激只怕得去半條命。愣了片刻,沙瓦那陰惻惻的開口。

“列位心疼了?”

“就按大人說的辦。”領頭的侍衛趕緊指揮同伴依令行事。

頃刻,一桶溫熱的鹽水便已備好。

迦夜一直不曾說話,緊緊的蜷伏在地面。

當整桶水潑上身,終是忍不住痛得打滾。

鹽水混著血從身上淌下來,密室中只聽見翻滾的聲響。她縮成一團,像是抑不住痙攣,大口大口吸氣,痛到極處卻沒有半點聲音。黑發濕漉漉的貼在頰上,臉上全是水,慘白如霜。

良久才停止滾動,身子不停的顫抖。

沙瓦那一腳踩住她,殘忍而快意。

“滋味如何?可抵得過你一刀斬人頭?”

迦夜只作未聞。

他不甘心,漸漸施力,一點點重壓,壓得她像蝦一樣蜷起來猶不肯停。

連周圍的侍衛都不禁色變,上前勸阻。

“大人小心,再這樣下去可是要當場身亡了。”

他停了許久才移開腳,看著她嘴角沁出血絲,忽然笑笑。

“現在輪到列位了,請務必盡興。”

密閉的室內響起了衣裳撕裂的聲音。

幾雙黝黑的手從不同角度撕扯著女孩的衣服,她吃力的蠕動,徒勞的閃避,在臟汙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條濕濕的印痕。

雪白的胴體迅速呈現,單薄的肩,柔軟的腰,微微賁起的胸,幼細而纖長的腿,毫無阻礙的暴露在眾人眼前,赤紅的鞭痕遍布,更是刺激了欲望。

幾人忍不住俯首啃嚙,在柔滑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一處處印痕,肆意撫摸著光裸的身體,如一群惡獸圍住饕餮的盛宴。

迦夜死咬著唇,無力的手在空中摸索,仿佛想找到什麽支撐的東西,忽然身子一僵。盲目的手無意摸入了身後的火盆,空氣頓時生起一股皮肉燒灼的焦臭,盡管及時縮手,仍是炙傷了一大片。

沙瓦那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幾個粗壯的男子圍攏瘦小的女孩,有人從背後揉弄,有人伏在胸前,還有人拔開她的腿試圖進一步侵犯,房間充斥著粗喘和舔拭之聲。

自眼睜睜的看兄長被殺後,這一幕他已期待了太久。

無意瞥見墻角的人,狂怒的眼在暗處仿佛要擇人而噬,卻礙於穴道被制一動不能動,亮得逼人的眼瞳如狼一般血紅,充滿了恨意。

瞧著似曾相識的眼神,他笑起來,終於有人與當年的他同樣感受。

對方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轉成了驚愕。

驚愕……?

他回過頭,粗喘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女孩費力的拔開放縱的手,推開伏在胸前的頭顱,那些色欲薰心的男人無聲無息的軟倒,全無一絲反抗。

她艱難的跪起來,撿起侍衛丟在一旁的劍,狠狠的剁下去。

一劍又一劍,斬得鮮血飛濺。

赤裸的人,纖小的手,用盡了力氣砍下去。

那些侍衛恐懼至極,如帖板上的肉一般無法反抗,眼睜睜看利刃割裂身體。刺、戳、劈、斫,劍劍入肉,血迅速從肢體上湧出,腥氣彌漫了一室。

他目瞪口呆,想上前阻止,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使不出一絲力,頹然倚著柱子滑下地,連聲音都消失。

只有利劍斬在人肉上的鈍響。

女孩擡起頭,蒼白的臉上濺著鮮血,漠然冰冷,像索人性命的惡鬼。

美到極處,也狠到極處。